青姣等著她去救,可是,可是嗬,她卻居然這麼沒用,竟是連哭都不會了!
打從二夫人嫁進魚家起,大房跟二房之間就從來操戈相向。她跟魚青青並魚青姣之間,總是要分個勝負的。所以青姣,彆怪魚青鸞。要怪就怪你娘陳水心!
出得門來,魚青鸞但聽得門口金劍交鳴,那兩個丫頭已是雙雙把魚青姣逼得退至門前。他嘴角依然含著笑,大眼裡頭隱著一抹天真。似乎這兩個丫頭隻是在與他耍著玩。
“花紅,柳綠,住手。”魚青鸞淡淡的揚聲。
她二人一聽,這便忽而收了劍,往後跳出老遠。
魚青姣身上毫傷未受。他笑得叫一個無邪。“姐姐怎麼來了!青姣以為您會等這一對凶丫頭把我殺了才來呢。還是說姐姐舍不得青姣死了?”
魚青鸞嘴角薄抿,笑道,“弟弟要死,姐姐怎麼也要過來相送一場。畢竟也算是姐弟一場,雖然先前咱們頭次見麵互捅一刀,已然算是結下了仇。可姐姐想知道你到底對娘親灌了什麼迷湯,為什麼竟弄得她就是死也要護著你?”
魚青姣朝著魚青鸞招手,笑道,“姐姐想知道,青姣來告訴你!”
魚青鸞漠漠而笑,她負手緩步走向魚青姣。背後藏了一柄利劍,她笑道,“好啊。”
魚青姣與她同時走近,步伐相當。同是負著右手。他一字一字的道,“大娘沒告訴過你麼?當年為什麼青姣被父親送出去遊學。又為何父親這麼多年不讓青姣回家。”
魚青鸞腳下未頓,手下卻暗自用力。“嗯。難道這事兒是我娘親害的麼?真是苦了你了!”
魚青姣仰天而笑,道,“姐姐說的哪裡話,青姣是男人,受那點兒苦算得什麼?”他說到此,一直負在身後的手一動,那手亮出來,竟也是一柄利劍!
魚青鸞淺笑不已,背後的劍便就這麼朝著他狠狠的遞出。兩劍相交,火花四射。
一擊未成,魚青姣這便笑道,“喲,姐姐!咱們姐弟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上回咱們互捅一劍,這一回咱們卻是同時出劍呢!說不是親姐弟也沒人信呢。”
魚青鸞笑了聲,道,“傻弟弟,咱們本來就是親姐弟哪。”她說罷,便又朝著他遞出一劍。魚青姣側避一旁。笑著拍胸,道,“好險!好險!姐姐的劍好利呢!”
他說罷,手中的寒芒便就這麼朝著魚青鸞疾刺過來。魚青鸞笑了下,竟是忽而一個側身,抬腿將魚青姣手裡的劍踢了,反手朝他遞出一劍。正主兒忽而在她心中爆出淒厲的尖叫。
“青姣!啊……不要!你殺了青姣!”魚青鸞的劍,應聲生生的刺入魚青姣的腹中。嘴角抿出一抹冷笑。她緩緩的抬眸,望入魚青姣漸漸充血的大眼裡。一字一字的道,“是啊,我殺了青姣。”
可是為什麼,他的嘴角雖然流著血,可是眼裡卻隱著淺淺的笑。似是一種欣慰。魚青姣緩緩的抬起手,想來觸魚青鸞的臉頰。魚青鸞眉尖一蹙,一下便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