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宿柳蹙緊眉尖,淺淺的道,“十年風霜,自然會改。”
所以,這個世上曾經真的是有魚青姣這個人的!隻是他被魚南風送出去十年未歸,那十年之中,卻已是被人換了去!或者,這個真正的魚青姣已是死了去!
可這事兒不對!若然那時才被人換了去,那陳凰與他同進同出,他會不知道當中的貓膩?還是說,其實這個人根本就是知情的?知情不報,事出必然有因!到底是為著什麼,讓他陳水心的弟弟這麼偏幫著大房?
她思索許久,突然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理由,“難道那小白臉,居然也對娘親一見鐘情麼?”這麼一解釋,就全部都合理了。一個連鳳八並太上皇都能傾心愛上的女子,確實是有可能教那小白臉瞧上的!
陳家
一月之期步步近逼,可是那些個大夫們卻個個對陳水心說,若是孩子太小,是沒法兒診出喜脈來的。可如今陳家命懸一線,她若是再不做出決斷,怕是再難以挽救陳家的了。
陳福蹙緊眉尖,尷尬的彆開眼,道,“小姐,恕陳福沒法兒給您辦這件事兒。小小姐到底也是陳福看著長大,陳福不願意她受這樣的委屈。”
陳水心麵色一白,她顫然道,“她還是我陳水心的女兒!難道我就願意讓她受這樣的委屈了?可是陳福,這事兒可由不得咱們了!咱們陳家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隨時都有可能被人一刀下去,剁得粉碎!”
“我不想要陳家滅啊陳福!所以,這事兒縱是讓她受儘委屈,咱們也全必須去做!”她說到此,難受的閉了閉眼。
陳福冷笑了聲,道,“小姐,這事兒終是您自個兒種下的苦果,所以就該由您自個兒去承擔。若然這麼對待小小姐,卻是太不公平了。”自打那日陳水心拒絕了他之後,他便一直對她冷冷的。
他為自個兒曾經對她動的心思痛苦,難堪。也為自個兒自作多情痛不欲生。他數度醉酒,都對自個兒說,他陳福今生今世都不會再對陳水心好!
她陳水心瞧不起他,那他又何必聽她的話?
可是不知怎麼,打那之後,這陳水心卻是似乎總是處處與他為難。他身為人家的奴才,自然隻能聽命於人。
不甘心!他陳福不就是自小為奴麼?其他哪一點比他魚南風差了?她能給魚南風碰,為什麼就不能給他陳福碰?就連那無名的采花賊都能碰她了!
“陳福,你的意思是指這事兒是我咎由自取?”陳水心不由的氣苦難當。她顫著聲道,“還是你覺著我陳水心腿殘了,身子臟了,就不值得你陳福尊敬了?就不再是你陳福的心中之人了?”
陳福聞言,麵色忽而一變。他嘴角薄薄而抿。道,“小姐身份尊貴,陳福又豈敢妄想?還有二十多日,陳家就要滅了。如今陳家逃奴無數,家裡很多事兒都沒人做。陳福這就告退了。”他說罷,這便就要離去。
“要怎麼樣你才肯助我!陳福!”陳水心恨恨的捶打著自個兒的雙腿,疾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