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青鸞嘴角一冷,忽而揚聲道,“冬瓜,來!”
冬瓜吼了一聲,這便忽而暴漲數百倍,朝著正主兒疾衝而來。正主兒嗚咽了聲,這便一下縮小了去。
我總是有機會的。魚良宵。我的機會就在眼前。臨走前,她在她耳邊落下這麼一句。
什麼機會?她聽見自己問聽風。
聽風一下縮至最小,跳至她的腳邊。口吐人聲,“她指的機會,是主子生孩子的時候。那時候主子血氣外泄,可能會陷於昏迷。隻要她能找到法子,便能占了主子的身子。”
“所以主子,您一定要小心才是。”聽風說到此,不滿的汪了兩聲。
她要怎麼小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要在生死邊緣走一圈的。這若是換了平常,她還能說,她才不會怕那正主兒打她的主意。可是這會子,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把孩子生出來為止。魚青鸞把聽風抱在懷裡,低低的道,“冬瓜,我生小主子時,你一定要呆在我身邊。”
聽風嗷嗚一聲叫出聲來,小腦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滿意的道,“聽風一定會守著主子!”
遠處的男子一身鬥篷,漠漠的一笑。他抱著聽雨,輕道,“派他到她身邊兒去,就是為著在她生死關頭守住她。他這時候居然還賣口乖!”
聽雨汪了兩聲,道,“主子,為什麼不派我去?聽風在那兒似乎很痛苦!”
他那叫痛苦麼?每天大魚大肉的吃著,他瞧他可是快活的很!男子瞪了聽雨一眼,道,“聽雨是不是想聽風了?畢竟你們二隻在一起五萬年沒有分開。”
聽雨倒也不加否認,“聽風雖然比較笨,可碰到惡鬼時,他總是擋在我前麵。主子,魚良宵到底何時才能回來呀?”
男子楞了半晌,終於笑了聲,道,“到回來時,自然就回來了。”
這不跟沒說一樣麼?聽雨瞪著男子。
男子伸手在它的頭上彈了下,道,“怎麼?你懷疑?”
聽雨嗷嗷的叫了兩聲,委屈的道,“我敢懷疑麼?”這還沒說出口呢,就挨了揍。
男子一笑,這便抱著聽雨消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