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原來不行。這個人生得同九兒一樣,可她卻清楚的知道,她不是九兒。她,隻是一個同九兒生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如此而已。
心裡悶得生疼,她捂著自個兒的心口,每吸一口氣,心便會絞痛一回。
女子疑惑的道,“是麼?為著對方好,就能讓對方惦記一世?可是我覺得這樣遠遠不夠。”她說到此,忽而又覺著腳下的灰燼確實礙眼了些。
她穿著一襲紅衣自然是不覺得,可是魚青鸞卻是著了一襲素色白衣。她往那灰燼之中一站,便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了去。
聽風守在門口,不時的低咆數聲。
這個人的氣味,它認得。這是它守在蛇蠍城時,聞到的各色惡毒女人的味兒。這樣的人,雙手沾滿了血腥。她殺過人,而且因她死的人,不下數千!她的身後,儘是腐屍的氣味!
他試圖讓魚青鸞清醒些。彆跟自個兒將要看守的犯人一道。可他卻瞧見魚青鸞的眼光癡癡迷迷的凝著女子,似是一種依戀。
“每個人愛人的方式都不同,你的愛是無儘的占有,他則不同。”魚青鸞忽而抬起手,輕觸女子的臉蛋。
女子身子一顫,絕美的眉毛微微一蹙。她似乎想避開,可是最終,她卻抬起手,將魚青鸞的纖手握了。緊緊的貼住她的臉。“好溫暖。現在天兒這麼冷,你的手卻這麼熱。”她像隻小貓一般,輕輕的蹭著魚青鸞的小手。
這個表情,與九兒的那麼的相似。魚青鸞的淚,一下滴落下來。她輕道,“你同九兒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同他生得那麼像?”為什麼,她會在一個人在太上皇的行宮?
她心中一悚,忽而又道,“他們說,昨兒個引著人去縱火的人,是一個絕色的紅衣女子。那個人,就是你麼?你來這兒,是為著燒掉太上皇行宮裡的虞美人?”
女子聞言,忽而縱聲而笑。她笑得眼淚都落了下來。可是她扣著魚青鸞的纖手卻怎麼也不肯鬆了去。她揚眉深深的凝著魚青鸞,道,“是啊,我就是要燒絕整個鳳舞的虞美人。”
魚青鸞不知道虞美人哪兒招她了,這便漠漠的冷道,“你不喜歡虞美人,難道也不許彆人喜歡麼?我娘並我就很喜歡虞美人!”
女子眉尖一蹙,她像是被刺痛了,忽而厲聲怒道,“你們喜歡虞美人同我有什麼相乾!你們瞧著它美,我瞧著它刺眼!”
若然不是她同九兒生得一般模樣,她想要多瞧她幾眼,魚青鸞早就揍她了。她漠漠的應道,“不喜歡虞美人,那就彆去瞧,彆去想。”
女子又笑了下,應道,“不去想,不去瞧?我做不到!隻有把這虞美人燒絕了,我心裡才會平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