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得麵色發青。她嘴唇哆
嗦著,勉強起身,想向那形如雕塑的男子貼過去。哪料她的身子方才一動,男子便漠漠的道,
“誰讓你動了?”
小珍依舊跪落在地,如玉的身子上頭起了無數細小的疙瘩。她見男子並無動作,這便忽而一咬牙,將身上的衣物全
數扯落下來。
座上的男子依舊沉默不語,似乎要將她仔細的瞧個清楚。姑姑說,女人隻要把衣服一脫,男人就會自動撲上來。可
是她把衣服脫了這麼久,那個男人卻似乎無動無衷!
殿門忽而大開,女子立在門前,冷冷的道,“喲,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過一個月而已,九爺就另結新歡了?”
鳳九嘴角一抿,他聽她那麼尖酸的聲音,似乎並不生氣。那萬年不化的眉角也終是化開了些。他支著腮,低低的道
,“朕還道是誰來了,原來竟是青鸞哪。您貴人事忙,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朕的鳳舞殿?”
說這話時,小珍明顯感到他雀躍的呼吸聲。
魚青鸞冷道,“我明兒個要回娘家住。”
小珍閉了閉眼,她清楚的見到那位剛剛還很高興的新帝,麵色忽而重重一沉。小珍的鼻水竟在此時不識相的流了出
來。她抬手去抹,可越抹越多。正窘得要命,恨不能立刻收拾她的衣物逃走時,哪料那廂鳳九發話了。
他道,“不是說你是姨娘許給朕的麼?還不快過來朕身邊?”
小珍心頭一顫,她趕緊撿了衣服朝著新帝衝過去。她見新帝眸光落在門口的魚娘娘臉上,一瞬不瞬。大手卻朝她伸
過來。她心裡忍不住微微一喜。整個人也就這麼倚進了他的懷中。
“皇上,你還沒有答我話!”魚娘娘似乎並不把她放在眼裡,隻直直的凝著新帝。
新帝呼吸急促了些,急道,“不準去!”
魚娘娘眉毛一挑,她忽而轉身,對新帝漠漠的落了句,“你關得住我麼?還是皇上以為,你要殺大夫人的事兒,我
會一直都不知道?鳳九,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小珍清楚的感覺到新帝身子不可抑止的顫抖。他麵色青灰,額頭冷汗密布。
“魚青鸞,你這話什麼意思?”他的聲音顫然著。
魚青鸞嘴角緩緩一勾,一字一字殘忍的道,“鳳九,我沒法兒愛一個會傷害我娘親的男人。”她說罷,這便大步而
去。
她一走,新帝忽而暴吼一聲,他一下將小珍推倒在地。重重的呼吸,顯然是氣得狠了。他舀個帕子狠狠的擦著手心
,渀佛她是一件極臟的破布。小珍疾道,“皇上,您……”
新帝沒有答話,他忽而漠道,“你很想要男人麼?那朕就給你。”
魚青鸞清楚的聽見鳳舞殿傳來小珍的痛呼。她足下一頓,雙掌指骨握得格格作響。很好!他現在連找女人也會了!
她一腳將花盆踢落在地,忽而拔腿飛奔進了青鸞殿。
那一夜,鳳舞殿內,女子的驚叫聲徹夜不絕。
第二日晨早,新帝封了小珍為珍妃。賜住無德宮。那之後,他沒再要求要進青鸞殿。
青鸞殿的護衛一下多出了數倍。可是誰也沒有把握,是不是能把魚青鸞關在宮中!
鳳舞殿
這些天,新帝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他先是把魚青姣連貶三級,接著又給鳳八加了官,讓他並蕭一遠二人一道去了邊
關鎮守。
還把鳳十夫妻送去了封地,鳳十三夫妻則遣回了鳳山,依舊去守玉需。
可古淩知道,他很難過!自打那天魚娘娘進了一趟鳳舞殿後,他就一直處於這種幾近癲狂的狀態。古淩本以為,這
個世上誰都有可能納妃,隻有鳳九一個不可能。可是無德宮那位,卻讓他幾乎跌破了眼鏡。
“九爺,珍妃在殿外求見。”古淩低著頭,淡淡的稟道。
鳳九忽而一掃案上的物什,怒道,“她還來做什麼?那天晚上,她還不夠麼?”
古淩蹙緊眉尖,低道,“九爺,這事兒畢竟也是您的不是。這若是這位珍妃把那天的事兒捅到娘娘那兒,您這兒卻
也不好收場。”
鳳九垂著頭,指尖微微顫抖。他怒道,“總不成說,還要朕受那女人的威脅罷!”
古淩輕輕一歎,“九爺,這件事兒真是您辦得差了!娘娘當日可能隻是說說氣話,結果您就非要跟她意氣之爭,現
在納了個妃子,娘娘心裡的怒氣就越發的難收拾了。”他說到這兒,雙手無奈的一攤。意思他也沒法子了。
“那就把珍妃給殺了。一了百了。”鳳九揮揮手。道。
古淩心中一堵,道,“皇上,這事兒若是被青鸞殿那位知道了,又該斷您一個暴戾噬殺的罪名了。您,還是忍著些
珍妃,好歹那天夜裡,您盛怒之下用她慰勞了十名禁軍,也是您理虧!”
“這若是被娘娘知道您納妃是為著氣她,那您受的罪,
可不止這些了。”他實事求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