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泡泡吸吸鼻子,淚汪汪的道,“娘子,你不關心為夫。”
溫淺笑忍不住翻翻白眼,輕哄道,“打個比方而已,彆哭!”
“打個比方也不行。風寒那麼大的事兒,娘子居然發現不了。嗚嗚。”某泡越想越傷心,乾脆拿了塊帕子開始抹淚
。
鳳九眉毛微跳,他忍耐的對溫淺笑點點頭,應道,“朕知道了。”他說罷,這便又道,“青鸞,你不願意今兒個就
走,那咱們就在這兒休養幾天,朕並你一道去瞧瞧拔地山,可好?”
魚青鸞麵色不好,她微微發惱,道,“你愛留不留。”
結果那一天,古淩親眼見著皇帝想進魚娘娘的房,可卻被人死推活推推了出去。皇帝悲摧的守在她的門前,拍了足
足兩個時辰的門,最後實在是困得緊了,便就靠著門睡了去。
古淩心中微微而歎,這魚娘娘的心也太狠了些。她怎麼能讓皇上萬金之軀就這麼在外頭睡了呢?
他拿了件披風,緩步接近皇帝。這人還沒到呢,就發現新帝已然醒轉了。鳳九瞪著他手中的披風,衝他擺了擺手。
古淩心中一怔,這便隻好無功而返。他在皇帝手下這麼多年,又豈會不明白皇帝的心思?他就這麼睡在門外,就是
想要得屋裡的那位親
自問他一句,鳳九,你冷不冷。
或是給他遞出一床暖被,一件披風,也好。
可是一直等到天亮,那位娘娘都沒有打開房門。
第二日晨早,魚青鸞打開房門,就見鳳九正立在門口,溫適的凝著她。笑道,“青鸞,昨兒晚上睡得可好?”
魚青鸞抿著嘴,許久才低道,“還行。”若然他不要守著她的房門,她會睡得更好。
鳳九嘴角一笑,雙手自動自發的纏上她的纖腰,輕道,“可是為夫聽見,娘子似乎到後半夜才睡下。當中又醒了兩
次。娘子,你是不是心疼為夫?”
魚青鸞瞪著他,一字一字的道,“鳳九,你很無聊你知道麼!”
鳳九吸了吸鼻子,低道,“為夫怎麼無聊了?”
“你是鳳舞的皇帝,現在鳳舞正值重建,可你這個做皇帝的正事不理,卻跑到平西來了!你這樣下去,會成為一代
昏君你知道麼?”她越說越氣。
鳳九委屈的道,“可是娘子現在人在平西,朕哪兒有心思理會政事。”意思這事兒還得怨她。
魚青鸞頭腦發漲,她捧著頭低道,“你後宮不是有三千宮女麼?你不會隨便封個十七八個妃子麼?如果嫌棄她們,那就選秀啊!老纏著我算是怎麼回事?”
鳳九眸中陰褻,許久,他陰惻惻的相問,道,“你真要朕選新妃?不後悔?”
古淩立在一旁,他其實很想說,你們兩人吵就吵罷,可彆害了彆人家的閨女!到時候封了妃,九爺他老人家自個兒又有潔癖,那些個新妃自然是無福消受的。
若是那些女人纏他纏得緊了,一個不高興,又被他扔去慰了軍,這卻不是害了人家一個大好的清白姑娘麼?
魚青鸞雙眸微眯,她淡淡的凝著他,久久未發一語。鳳九緊緊凝著她,再度追問。“後悔麼?”
若在以前,魚青鸞一定會大聲的告訴鳳九,想納妃,你去死。可是今兒個,她卻告訴他,“若然我後悔,皇上是不是就不會傷害我身邊的人了?”
她果然還在記恨他想殺了大夫人的事!鳳九深深的凝著她,像是在瞧一個陌生人。他的眼裡充斥著陌生,痛苦,跟無奈。那種痛,直穿入心,沁著絲絲微涼。
一點一滴,直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