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不提這事兒,魚青鸞倒還真是忘了。她麵色一下變得極是古怪。眼角也少不得朝著鳳七促狹的劃過去。
鳳七被她瞧得渾身不對勁,俊臉迅速染上一層薄紅。
鳳九伸出手,將魚青鸞的小手依舊握了。在她耳邊低低相問。道,“什麼秘籍?為什麼朕連聽都沒聽過?”
魚青鸞嘴角微揚。想說幾句,卻已是被鳳七搶了先。
“當年在鳳山,青鸞妝成了一個太監過去假傳聖旨。那時她告訴本王並十三弟,說是她身懷秘籍。隻練得了上頭一星半點的功夫,便已算是天下無敵了。當年本王還想斥巨資買下她的秘籍。結果卻是無疾而終。”鳳七說到此,眸中隱了一抹淡淡的懷念。
“現在想起來,許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秘籍這回事兒。”他澀澀的道。一如她當日對他的感情。他以為她對他鳳七終是有情的,可是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他想錯了。
不論是她對他說的,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還是之後她隻身趕去鳳山,許是都不是對他有情。
魚青鸞蹙緊眉尖,覺著鳳九的眼光正深深的落在她的側麵,似乎想要刺探什麼。她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疾道,“是我亂謅的。壓根兒就沒這回事兒。”
鳳九眸中露出一絲不悅。握著她的手漸漸又開始冰涼。
她微小的動作讓他的心一下透涼。雖然她已經知道了雅妃不是他鳳九殺的,可是她對他鳳九的戒備,卻已是深在骨髓。短時間之內甚難改變的。
雖然她就在他的身邊,可他卻覺著她離他那麼的遠。似乎像是隨時都要消失了去一般。讓他好沒安全感。
魚青鸞感覺他握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她一下彆過頭,將目光調至魚泡泡的身上。彼時,魚小泡正在研究溫淺笑的裙角。溫淺笑今兒個著了一襲白色修金龍的裙子。那裙角恰巧繡著一條巨大的龍尾。魚小泡很“不小心”的跪在她的裙角上,笑眯眯的去摸龍尾。
於是,溫淺笑好好一尾玉龍尾,被他小子猥瑣得不成龍形。
然後又似乎對她袖口的龍珠甚感興趣。那小樣,根本就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
溫淺笑的眉毛微微跳動,她忽而朝著某泡狠狠一瞪,咬牙道,“下去!”
某泡無辜的眨眼,道,“下哪兒去?”
“滾下老娘的裙子!沒見這兒正悲傷著麼?”溫淺笑一字一字的道。也不會瞧個臉色,他老爹這麼噬血。要是被他乾掉了,彆說她沒提醒他小子。
某泡委屈的答道,“哪兒悲傷了?誰悲傷了?”他話音方落,小腿就被溫淺笑掐得死緊。他哇的一聲大哭道,“娘子!為夫知道了。是為夫悲傷了!”疼死他了!
鳳七心情正沉重著,被他們一鬨,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掀了袍擺起身,啞聲道,“母妃常在本王跟前提起外家的親戚。她說,自打進宮起,她就沒再見過他們。我想,怎麼著也該讓外家來送母妃最後一程。”
鳳九衝他點點頭。示意他離開。鳳七眼角朝著魚青鸞淡淡一劃,這便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