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抿著嘴,漠漠的凝著一到小魚府就倒地不起的陳凰。輕輕的歎了口氣。聽雨在旁疾聲相問,道,“縹緲,縹緲!這人是不是要死了?”
縹緲踹了它一腳,漠道,“還死不了!他應該還有十年命。”
聽雨疑惑的道,“他有多長時間命,主子怎麼會知道?主子難道查過這人?”
縹緲笑了下,道,“知道他過去不過是跟魚良宵說這幾句口不對心的話,當初我又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氣?”
聽雨聽到此,感覺有些迷糊。它跳啊跳的試圖引起縹緲的注意。道,“主子,主子。您認得他?”
縹緲淡淡的劃它一眼,道,“自然認得。他是為著魚良宵穿越過去的,你不知道麼?”說到這兒,她忽而恍然道,“對了!他來跟我要求見良宵的時候,你被我派去偷某王的訂情信物去了。”
某王有天心血來潮到蛇蠍城巡視,發現她正在一邊躲懶。這便跟她乾了一架。雖
然他打輸了,可是人家的官階還在。走的時候便揚言說以後她若再敢如此,被他抓到他就要她好看!
於是,某王便一日照三餐的過來蛇蠍城找茬。就想抓到她再度躲懶。好給他機會發飆。縹緲經過多方打聽,知道某王其實是個懼內的。這便派聽雨獸去把某王跟夫人的訂情信物給偷了來,放在蛇蠍城門口。
並且放出風去,某王那段日子之所以到蛇蠍城來巡查,全是因為他瞧上了蛇蠍城內的絕色佳人!因為夫人那人是個女中豪傑,從來不會為難女人。最愛為難自個兒的夫君。所以,她也不必擔心蛇蠍城中的女子被人刻意報複。
第二日,某王果斷被夫人揍得鼻青臉腫。還被她下令,以後都不準往蛇蠍城來!若有違命,立馬打斷他的狗腿。於是,蛇蠍城便就真正的安靜了。
聽雨抬起爪子揉了揉額頭,低聲輕道,“那時?那時發生了什麼?”它說到此,忽而大吼一聲,道,“難道這人之所以會穿越,全是您在搞鬼麼?”
縹緲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不甚在意的道,“說什麼搞鬼這麼難聽!是他求我讓他穿越,說是要答她一句話的。我也是沒法子。”
“騙人的!主子。您是騙人的對不對?”聽雨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上過她無數次的當。“什麼沒有法子。您現在不過是看守蛇蠍城的鬼差,又不是天界的仙女兒!不用給人有求必應的!”
“您這是看不得人家清閒,非要去耍人!對不對?”像它,就被耍了無數次了!
縹緲無聊的凝向聽雨,道,“結果他在最適當的時候,沒能認出她來。還愛上了她的娘親。”
聽雨忽而呀了聲,道,“可他剛剛說自個兒前世的時候跟彆的女人結了婚,還生了一兒一女。最後是病死的。既然他已經有了最重要的人,為什麼還會為著她一句話,執意求您讓他穿越?”若是無情,做這些豈不多餘?
縹緲忽而一巴掌拍上聽雨的腦袋,怒斥,“跟著我這麼久,都沒學著一分聰明!你聽過老死的人還有機會穿越的麼?你見過這種人麼?”
聽雨受了她一掌,忽而張開血盆大口,狠狠的回敬她的玉手。可嚼進嘴裡的卻不過是一根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胡蘿卜。
它火大的衝著縹緲怒吼,“沒事彆打我的頭!否則吃了你!”
縹緲笑眯眯的道,“不怕牙齒全都崩光,來吃呀。誰讓你這麼笨了!”
聽雨聽到此,已是鬥心全無。它整個身子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萎靡不振的道,“那他為什麼要跟那位那麼說呀?”
縹緲見它沒了反抗的意思,心裡微感失望,她漠漠的道,“說不出口了罷。他為她翻了案,還光明正大的告訴全世界,縱然她死了,她魚良宵也是他林過風唯一的妻。”
“結果這事兒被龍文章的舊部知道了,為著替龍文章報仇,就把他亂槍打死。他為她穿越而去,可是她的身邊卻有了彆的男人。若然她有一絲不幸,相信他便不會編那個謊了。”縹緲澀澀的微笑。
聽雨心裡微感遺憾。它低聲輕道,“既然今生他不能如願。那便隻能等下輩子了。”
“十年後,他便能投胎重新做人。可是她,卻是個沒有下輩子的人。”縹緲漠漠一笑,低道,“有些人,注定是要錯過的。他會愛上青鸞的娘親,許是他自個兒都沒想到。”
“這樣的他,又怎麼有臉在良宵跟前承認,其實他上輩子是為著她死的。其實上輩子,他一直很想娶她。”
縹緲輕輕的吐了口氣,這便收起玄光鏡。對著剛剛不小心吃了一根胡蘿卜的聽雨淡道,“他們的事兒已經過去了。某王策動人將神仙草滅得儘了,現在咱們要操心的事兒,該是溫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