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夜晚的銀月無比明亮,清冷的光輝灑落在這座死寂的庭院裡,將在屍體中漫步的多利安襯托得如同魔王一般。
當他回到房門口時,手上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水桶,頓時刺鼻的氣味彌漫屋內。
“你們喜歡汽油嗎?”
不待有人回答,就要將手中汽油點燃潑向眾人,可這時居然沒有一個人挪動腳步,莫名感到不安的死囚,正欲改變姿態進行防守。
“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
一聲怒喝從死囚背後突然響起,先以高抬腿踢掉打火機,再以掃堂腿將其擊倒。
霎時間,多利安被手裡拎著的汽油,從頭淋到腳,被打懵的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並且從剛才發動攻擊的那人聲音裡麵。
認出那是第一天,自己在神心會館裡打進醫院的人,好像還是愚地獨步的兒子,愚地克巳?
跨坐在到底的多利安身上,占據絕對優勢的愚地克巳,顯得那麼不可一世,手持打火機道:“原來我根本分不清比賽,與格鬥之間的區彆,這次還要多謝你打醒我!”
說著站起來打算轉身離去,順便熄滅了打火機的火焰,似乎不打算繼續動手下去,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灑脫,可就在眾人以為事已到此打住時。
“啊~呀呀,瞧我這該死的記性,忘記送你一件小禮物了。”
愚地克巳表情戲謔的撓撓頭,猛然將點燃的打火機擲到,被汽油淋濕的多利安身上。
“啊!!....啊!!啊!”
霎那間烈火熊熊,化為火人的死囚在原地翻滾慘嚎,看對此種場景,一眾武鬥家麵不改色隻是冷漠圍觀。
“如果利用工具不算空手道家,那我不當便是。父親您看我做的對嗎?”
愚地獨步或許聽出兒子話語裡的怨氣,不由笑道:“你沒錯,武道的本意並不是華麗的打敗對手,不管是多麼卑鄙的手段也要取勝。”
“要是不能贏,不管之前有多麼的強大,也上不得台麵。”
就在父子兩人對話間,死囚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露出全身燒傷麵積達到80%以上的皮膚,甚至連碩大的水泡也比比皆是。
“那麼現在這塊烤肉怎麼處置?”
“看樣子快不行了吧?”
“總之要不要先叫個救護車。”
所有人議論紛紛時,烈海王突然眼神一凝,右腳凶狠鏟向躺在地上呻吟的多利安,不禁嚇眾人一跳。
可下一秒,這個原本奄奄一息的死囚,如同複活般一躍而起,輕巧躲過烈海王這一擊。
“呼....哈~!”
緊接著神情痛苦的緩緩拱起身子,吐出一大口濃煙,完事後撕掉碎衣笑道:“看來以後都不用再抽雪茄了,那麼現在....我的對手是誰?烈海王?還是愚地獨步?”
“抱歉都不是,你的對手是我!”
突然聲音從門外傳來,並走來一名青年加藤清澄,神心會實戰派高手,愚地獨步眾多弟子之一,因聽聞會內有人說師傅的手斷了,特意趕回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