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一下!放下刀聽我說可以嗎?可以嗎?!”尤一有些崩潰,咬著牙拚儘全力拽著內藤的手,一刻也不敢鬆懈。
因為他現在是真的準備切腹!
約莫兩分鐘後,拿著被自己傾儘全力全搶奪過來的西瓜刀,感覺淩亂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的尤一,抬起頭掃了一眼三人。
尤一心知,想用普通的說辭讓他們收下錢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裡就應該……
迅速在心裡確定了可刑方案的尤一,一點點地抬起下巴,凝起眉頭,鼻孔朝天,作出一副極為凶惡甚至帶著滿滿不爽的表情。
“你們這些家夥是想陷勞資於不義嗎?混賬東西!啊?!”
三人同時一愣,後連忙低頭道歉。
“不是這樣的少爺!”
“不是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閉上嘴巴收下!不然宰了你們!聽到沒有?啊?”
說著,找到點兒狀態的尤一愈發地趾高氣揚了起來,下巴也越抬越高:“問你們聽到了沒有,是聾了還是啞巴了?不說話是想死嗎?啊?!究竟會不會說話?”
“會!”*3
“大點兒聲,我聽不到!”
“是!”*3
“沒吃飯嗎?聲音再大點兒!”
“是!我明白了!”*3
將下巴對轉內藤,尤一繼續吼道:“還有內藤,你這家夥如果以後再動不動就切腹,勞資就砍了你的手指!聽到沒有?!”
“嗨!我明白了!”站的像一個正在辦公室受訓的小學生一樣的內藤連忙應到,不過隨即又抬起頭來發出一聲疑問:“不過為什麼?”
“沒什麼為什麼,這就是勞資的道義!”
“我明白了,少爺!”
“喲西!那就這樣,勞資特麼的要走了!”
將西瓜刀遞還給內藤之後,尤一雙手插起褲兜,鼻孔朝天,不可一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越過三人,一步步地走向巷口。
期間,三人動也不敢動,還保持著原本的受訓姿勢停在原地,食指貼著褲縫,低著頭,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看。
這時,走到巷口的尤一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停下腳步,揚起下巴,看向巷中三人的同時再一次尋找起剛剛那種感覺。
“還有,喝過酒不準騎摩托!敢不聽的勞資一個個給你們灌上水泥沉到東京灣裡去!聽到了就給勞資嚶一聲!不嚶的現在就沉了你!”
“嚶~”*3
……
“咳咳。”
行走在燈紅酒綠之中,尤一輕咳了兩聲,揉了揉因為剛剛的表演而感到壓力的喉嚨。
若要讓這些人把話好好聽進去也就隻有用這種方式。
好好說什麼的他們是絕對不會聽的。
“隻是看來今天是找不到兼職了。”
尤一輕輕地歎了一聲,也沒有過分氣餒。
低下頭,加快腳步,自然而然地融進來來往往的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