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笑著,但是兒時在唐州的那段日子她們母女在沒有褚成的接濟下到底是怎樣熬過來的,隻有她與母親自己知道。
母親常常與她說,你父親你定會來接我們過好日子的,她們等了一年又一年……
不知過了多少個秋,雪又下了多少場,終於傳來消息。
她母女滿懷欣喜地來到京州,宿於彆院,卻未曾想等來的不適去尚書府的馬車,而是烈火的焚燒與刀劍。
簽署完契子,那人便早早地走了。
“這後院可以用來漿洗布料,和讓繡娘們大展身手,現如今這繡娘到何處去尋呢……”
這一要是讓褚望遙犯了難。
“是啊,現在門麵是有了,可是這京州城有名的繡娘幾乎都在宮裡,坊間有實打實功夫的繡娘不光是不好找,幾乎是沒有。”桑枝嘟囔著。
這要是全靠她一人,就是熬瞎了眼睛她也繡不完啊。
“你們要找繡娘?可以去尋芳閣問問看,要知道幾年前哪兒的繡品可是全城人都知道的。”華荀笑意晏晏,輕搖著扇子,走進了店鋪。
華荀一進來,將夕陽都遮了一半去。
見到此人褚望遙就是一陣的無語,她闔著目不想說話,卻又不得不僵笑著,“不知華公子來此是要采買些什麼嗎?那可真不巧,我這兒還沒有開業,沒什麼可以賣給您的。”
“剛聽說你們要找繡娘,這不巧了,在下正好能幫上忙。”他的臉上浮上幾分自得,偏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褚望遙最煩地便是有人在她麵前嘚瑟,那晚花燈節上的好印象蕩然無存,她隨即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不爽之意,甩了一下被桑枝拽了幾下的袖子,道:“不勞煩華公子了,你方才所說的尋芳閣,我們也可自己去。”
“恐怕,這尋芳閣你二人是進不去的~”說著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見狀褚望遙即刻警惕了起來,逐後便聽到耳邊桑枝窸窣的聲音,也得知了此尋芳閣是京州城有名的煙柳之地。
這尋芳閣最出名的便是拿來攬客的手帕。
那手帕上的繡圖可謂是彆一番的精細,從尋芳閣流出來的繡品經過幾手的傳換很快就在京州城出了名。
可這尋芳閣到底不是賣繡品手藝地方,會些女紅的姑娘雖有一技之長卻無用武之地。
坊間尋常人家對繡品的需求並不高,女子在這偌大的京州城內為了混一口吃食就隻能進了那尋芳閣討生計。
“你二人女兒身定是進不去的,如今天色也晚了,正是尋芳閣熱鬨的時候,若是不嫌棄,在下請二位到鳳客樓邊用飯邊想法子可好?”
這鳳客樓是京州城最大的酒樓,每日來往賓客數以百計,千計,能到這裡麵吃飯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名門望族。
一頓飯食可頂普通人一年的開銷,尋常人家自是有這個錢財也是舍不得的。
褚望遙本意想回府,但轉念想到,若眼前的人的人真能幫到自己,此時回去不是浪費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暗中偷看了兩眼還在等她回複的華荀,心中還是有幾分沒底。
“”這人要是一心算計我,我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她思忖了一番,躊躇間問:“不知華公子可否自報家門,也好讓在下心裡有個底。”
聽到褚望遙的要求,華荀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這是怕我拐騙了你?”
隻見她一臉認真,“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華荀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天真可愛,稍帶些許無奈道:“好好好,那就依你的意,我姓華名荀,字玉祁,乃是中常使之子。”
他歪著腦袋瞧著頷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的褚望遙問道:“怎麼樣現在你該放心些了吧。”
褚望遙輕快地點了點頭,“即如此,桑枝你回府通稟一聲母親,今晚我與你在府外用飯,叫她不必等了。”
桑枝也覺得此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