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棟不同瞿梁,笑容頗有幾分狡黠,“也是好奇。”
胡宇驍擠開了他,跨步走向林巍。
林巍又抱抱他。
秦冬陽也迎上去,“瞿梁哥,驍哥,這位是……”
“瞿棟!”一米九的瞿棟不知道哪裡和秦大沛聯相,比同瞿梁還似兄弟。
秦大沛不肯離開逗貓玩的女兒,隻甩眼風過去,“我得說蓬蓽生輝麼?”
瞿梁笑了,“還是那個調調。”
瞿棟則道,“我們得感謝你看得起。沈大律師,彆來無恙?”
沈浩澄亦笑,“我想正式一點兒,所以等著,不忙開口。瞿老板非要搶一句話。”
瞿棟目光晃晃,“你得介紹人吧?”
始終在和李洋鯤廖傑說閒白的池躍存在感不強,此時方把他的漂亮展現出來,“知交故舊,很感人的場麵。”
剛進門的三人齊齊盯著池躍,瞿棟嘖嘖兩聲,胡宇驍輕聲斥責他,“嘖個屁!好好說話。”
“彆說了!”秦大沛總算把女兒交給了肖非豔,走過來說,“野子隻看照片也把你們接回來了,甭來寒暄啊客氣那些套路了,都坐下聊。這是野子的朋友常在峰,剛升了副支隊。老的新的一家親吧!”
更沒存在感的常在峰欠了身說,“秦哥太隨意了,誰是新的?”
秦大沛待鬨兩句,一瞥眼望見女兒將“天婦羅”抱進了懷裡,撒丫子就往她身邊跑,“祖宗啊祖宗!”
沈浩澄笑著推瞿梁瞿棟和胡宇驍落座,“彆指望那個倒認祖宗的家夥了,三位當來自助餐吧!”
瞿棟認識肖非豔,遠遠地招呼,“肖檢。”
肖非豔忙不迭地答應,“哎哎!總算都有工夫……哎喲你彆這麼邪乎,貓兒都沒叫,你比誰嚷嚷得都歡。”
滿屋人都笑了。
其實有一點兒亂,關係扯著關係,你認識我,他卻不認識他,東主的待客之道隨便得很,除了佳肴源源美酒飄香,基本隻能三一幫兩一夥,顧不上老少上下。
林巍一直留著份神,聽到門外又有腳步忙站起身迎進隋萌。
事業有成的隋博士終於領來的男性友人看起來又知性又儒雅,還很年輕。
秦冬陽跑過來打招呼,一個勁兒地同隋萌眉來眼去。
林巍有些無奈,將隋萌讓進全是年輕人的一側,悄悄歎了口氣,“他學皮了。”
隋萌則很欣慰。
任何知識都沒辦法製造快樂,如同她多麼專業多麼關心也不可能治好秦冬陽,肉眼可見的轉變得益於他想要的那人全心全意地陪在身邊。愛情不是萬能的藥,因它受苦還會導致病的惡化,所以幸運是稀有的,應該得到羨慕和祝福。
人到全了,主家夫婦開始挨位置地讓酒讓菜,向乾端著酒杯將林北得,“咱倆可是好多年沒時間湊著喝點兒了,我幫你把兒子教出來,討不著敬還討不著陪嗎?”
“陪!”林北得點頭,“我的酒量沒太退步!”
秦大沛趕緊過來摟住老秦,對他乾爹和林伯伯說,“我二叔酒量一般,二老擔待著些。”
林北得聞言轉了轉身,以一種非常認真負責的態度說,“那你斟酌著,彆喝多也彆不喝。好不容易見麵,不喝也沒意思。”
老秦給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首長氣息壓得呼吸受限,想也不想地道,“是是是!林政委和向律儘興,我隨意我隨意。”
“可是好不容易。”向乾也對他說,“冬陽在我身邊待好幾年了,是真能乾!你比我強,有好兒子!”
老秦的笑容真實了些,“是是是!好兒子!”
秦冬陽媽麵上有光,也笑起來。
為了照顧水雋影些,何姨不得已地夾在了秦冬陽媽和水雋影之間,這時也來同她聊天,“您真有福氣呢!”
秦冬陽媽抓住走回來的秦冬陽,又得意又嗔怪,“還說福氣,你問問他,多久沒回家了?”
秦冬陽低頭湊近他媽的臉,思考地說,“得十天了!”
“十天?”他媽瞪他。
“半個月了?”秦冬陽不大相信。
他媽伸手打他一下,“二十天了!”
“是麼?”秦冬陽親熱地摟摟他媽的肩,“那是長了!以後就好了,封禁徹底解除了,再也不用那麼久了。”
“是啊是啊!”幾個女性長輩幾乎一起說,“以後就好了!”
又跑回去咋咋呼呼地給瞿梁瞿棟等人倒酒的秦大沛循聲朝女賓這邊望望,而後將目光轉回既是主角也是陪賓的林巍身上,語帶雙關地說,“封禁解除了!”
林巍笑而不語。
對他而言,不僅是封禁解除了,而是徹底走出了年少寒雨。
“秦哥回來!”池躍揚聲喊了一句,“不準到阿姨們那邊躲風頭!詩酒趁年華啊!”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很遺憾以這樣的數據收尾,颯颯雖很自戀,也得承認《走出》的節奏安排很不完美,希望下本能有進步。
感謝不離不棄的支持者們。
願各位生命明媚,人在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