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希睿看看林明軒,請他拿主意。
“您先做三百個吧。”林明軒開口。
“三百個呀。”老板覺得有些少。
丁希睿想了想,開了口
“那就五百個吧。老板,總共需要多少錢?”
“裁布、做綁帶、手工縫,一個遮口巾少說也要兩文錢吧……”
“老板,你可彆說大話了,一匹棉布也就兩三文錢,都能做幾十個遮口巾了。現在一個遮口巾你就要算兩文,也太多了。”半夏說道。
丁希睿默默後撤,把文悅心也往後拉,示意她講價錢是半夏的主場。
“姑娘,這可是三層的,做不了那麼多,況且,你也要讓我給大嫂們發工錢呀。”老板說。
“那也不能那麼貴。這樣吧,五百個遮口巾,三百文錢。若日後還需要,我們再來找您買。”
“姑娘,不能這麼說,您好歹讓我們賺點吧,後院的人都等著吃飯呢。”
“那就再加五十文,不能再多了。”
“行。姑娘,這個價格是最低的,您可千萬彆到外麵說,小店真是不賺錢。”老板麵露苦色。
“好嘞,你放心。”半夏笑了。老板既然答應,就絕對有賺頭。
幾人相視一笑,約定五日後來取。
文悅心第一次見識半夏的講價“英姿”,佩服不已,便讓青雲請教半夏,兩個小姑娘在馬車上嘰嘰喳喳講了一路。
“下次你們出來買東西,一定要帶上我們。”文悅心說。
希睿笑了。
大雪以來,雖然氣溫並沒有像前兩年那樣低,但醫館的病人並沒有增加很多,林老爺的心稍微放鬆了些,他看到改造後的遮口巾,很是驚訝,讚歎了一番,便拿了些到惠民醫局去。兩日後,那家衣物店的老板接到了惠民醫局的訂單,歡喜不已。
這天,丁希睿去了安雨墨家,因為第二天是林明軒的生辰,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做塊蛋糕,然後再做一個火鍋。不料,在安雨墨家,她遇到了“熟人”。
正是從齊州城回來時遇到的那姑娘,她的身邊,還跟著叫“阿花”的姑娘。
“希睿,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小姐,名叫韻如,她家是做廚具生意的,我家酒樓的鍋具全是在他們家做的。”
“韻如,這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丁希睿,已經嫁人了,如今是林少夫人。”
丁希睿內心雀躍,上前問好。
“李小姐好。”
“林少夫人好。”
李韻如稍微皺了皺眉頭,問“林少夫人很是麵善,我們可曾見過?”
“說來抱歉,曾不當心冒犯過李小姐。”丁希睿不好意思地說。
“嗯?你倆見過?”安雨墨很好奇。
“前些日子,從齊州城回來時,在一家客棧,和李小姐有過幾麵之緣。”丁希睿說。
李韻如想起來了,一陣臉紅,氣氛有些尷尬。
“那都是熟人了,你們也彆林少夫人、李小姐這麼喊了,這麼生分。”安雨墨道。
人回應道。
“我們到屋裡吧,這邊冷。小芹,你帶半夏和阿花去吃些點心,有事我會再喊你。”
“是,小姐。”
三個小姑娘去了後院。
安雨墨走到桌前,讓兩人坐下,說“希睿,韻如她如今也在為親事發愁呢。”
李韻如歎了一口氣。
“韻如,你快說說吧,希睿鬼主意多,說不定能幫幫你。”安雨墨拍拍李韻如,示意她講。
李韻如想了一會兒,開了口“我前次去齊州城,是去看外祖母,我爹娘順便也想將我和表哥的親事定了,可是,我不喜歡那個人,和我娘鬨了一場,他們這才沒定下。但是,我舅舅前幾日來信催了,我娘很著急,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李韻如說完,眼睛紅了。安雨墨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
“我表哥那個人,什麼事都聽舅舅和舅母的,我娘是看中了他是個讀書人,正在考功名,想著將來我能跟著他享福。我真的不信了,就那樣一個人,能考取功名,能造福一方。”李韻如越說越氣憤。
“可是,我是大女兒,我弟弟還小,我也不忍心讓爹娘操心。”李韻如低下頭。
丁希睿感到一陣悲涼,她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