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如,你怎麼來了?”姚憐英一驚,趕緊走出來,拉著女兒離開了。姚文啟回頭,看了父親和母親一眼,默默走回自己的屋子。
“韻如,你聽到什麼了?”回到房間,姚憐英問道。
“娘,我都聽見了,你不必瞞我。”李韻如握住母親的手。
“娘對不起你,差點就……”
“娘,謝謝你。”
“哎,你表哥他……我不知道你表哥過得如此辛苦,你……是不是也怨著我?”
“娘,沒有。”李韻如搖了搖頭,“娘,我表哥,他會怎麼樣?”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不知道。”
初四後,李韻如一家回到洛城縣,在此之前,姚家的宅院都是安安靜靜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李韻如心中五味雜陳,雖然她不用嫁給表哥了,但是,她高興不起來。想到安雨墨和丁希睿還在等她的消息,她想了想,給兩人去了信。
三人照例約在安雨墨家見麵。
“韻如,你不用嫁給你表哥了,是嗎?”安雨墨見到她,很是興奮。
“嗯。”
“那你怎麼這副表情?”安雨墨很疑惑。
“我暫時解脫了,但我表哥是什麼情況,現在還不知道。”
“韻如,你表哥怎麼了?”丁希睿問道。
“他……哎,我不知道怎麼說。”李韻如把眉頭皺起來。
“你這麼一說,我更好奇了。”安雨墨湊過來。
“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千萬不要說出去,要發誓。”
“這麼嚴重嗎?”丁希睿問。
韻如重重地點點頭。
“好,反正你表哥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出了這屋子,我就全忘記了。”安雨墨說道。
“我也是。”丁希睿點點頭。
“我表哥有一個心上人。”
“我們猜到了啊。”
“他的心上人,是個男子。”
兩人張大了嘴巴。
“看,你們都很吃驚吧。”李韻如說了出來,感覺輕鬆了很多,坐下來,倒了一杯水。
“咦~”安雨墨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片刻後,丁希睿說道
“若是真心相愛,我佩服他,但若是富人家的遊戲,我鄙視他。”
“看他的樣子,是挺認真的。”李韻如說。
“他既然能說出那些話,就說明他已經‘醒了’,我們就靜觀其變吧。”丁希睿走過去,拍了拍李韻如的胳膊。
“嗯。”
“韻如,現在我關心的是,你母親對你的管束還那麼嚴嗎?”丁希睿接著問道。
“我娘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每天在我麵前欲言又止的,我看得出來,她很想插手管我的事情,但她又怕開口,怕我像我表哥那樣,突然爆發。”李韻如笑道。
“經曆了這些事,你娘對讀書人的濾鏡應該就破了,你表姐的信,你大可以拿給她看。”
“嗯,不過,濾鏡是什麼?”李韻如和安雨墨覺得有些聽不懂。
“哦哦,沒什麼。”丁希睿慌了,“我是說,她對讀書人的幻想和想象就會打破,對教育子女的方式,也會有所反思吧。”
“嗯。”
“現在你的心情是不是好點了?”丁希睿接著問道。
“對,跟你們一說,我覺得心裡總算不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