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林明軒說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在廊前坐下,丁希睿湊過身去,接著問
“你說實話,是不是對人家動過心?”
“沒有!你這個人,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林明軒伸出手來,揉著她的頭。
“沒關係的,你可以說實話,我不介意。”她繼續壞笑著。
“我……”林明軒心一橫,一把將丁希睿攬在懷裡,“反正現在隻有你。”
“現在?”
“以後也隻有你。”林明軒把下巴埋在她的頸窩。
丁希睿伸出手,抱住了他,沒有再問。
不管是單純幫忙,還是夾雜著一些彆的心意,都已經過去了。此刻,兩顆心靠近,對方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兩人彼此擁有。這才是重要的。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大問題。
“我們每月攢的銀兩不多,遇上大事,不夠用,需要多找條路,多存些銀子。”丁希睿說道。
“嗯,我也是這樣想。”林明軒輕輕撫摸著她的背,“你的嫁妝,都不要動。”他接著說。
“那些錢,我要好好攢著,將來肯定還有更大的用場。不過,現在怎麼辦呢?”丁希睿直起身來。
“你隨我來。”林明軒牽起她的手,走進書房。
打開床頭的櫥櫃,林明軒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桌上。
丁希睿打開一看,裡麵有一本破破爛爛的書,還有一封信。
林明軒將信封拆開,抽出一張紙,他輕輕展開——是銀票。
“怎麼還有錢?”
“娘臨終前留下的,除了這些,還有十多兩銀子,就是我借出去的那些。”
“這不能動。”丁希睿說著,想將銀票重新塞回去。
“到了可以動的時候了。”林明軒握住了她的手,“隻有五十兩,不算太多。我想買十幾畝地,再放一些到師兄的店鋪去。秋收之時,有租子,到年底,鋪子有利潤。這樣,銀兩能慢慢積攢起來,無論大事小事,都能應付。”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娘留下銀兩,就是要花出去。再不兌銀子,這銀票怕是要腐爛了。”林明軒笑了笑。
“我們如今有二十畝的租子收。”丁希睿說道。
“那是你的二十畝地,就是你的,你存著。再說,誰像你一樣,每畝地隻收那麼一點兒錢。”林明軒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去年秋收時,她把原來的五成租子降到了三成,交完稅後,拿到手確實不多。在這個時代,她是個小地主,為了生活,她無法清高到什麼都不要,但也絕對狠不下心來把彆人辛苦一年的成果拿走一半,甚至一大半,坐享其成。所以,思來想去,就定了三成。
“不過,等我們買好新的地,也收三成好了。”林明軒聳了聳肩,裝作無奈的樣子。
丁希睿抿了抿嘴,心頭一陣暖。
“好吧,花錢,買地。”
林明軒拉著她坐下,倒了一杯水。
“說來也巧,我今日出門詢問,問到了一家熟人。”
“誰家?”
“李韻如。她家要搬到齊州城去,正在處理這邊的產業。”
“嗯,我聽說了。”
兩人商量了一番買地、投資事宜,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