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田老板的兩個“兄弟”將他的家人帶了過來。
“老爺!”一個婦人撲倒在地上,帶著哭腔。
“老爺,你醒醒啊,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婦人接著哭道。
跟過來的小姑娘也開始抹淚。
“夫人,請您冷靜一點。”丁希睿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大夫還在等著您呢。”
田夫人擦了擦眼淚,環顧了一周,認出了大夫“大夫,我家老爺這是什麼病,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夫人請坐,還有些問題需要向您了解。”袁大夫拱手致意。
“好。”
兩人坐下。
小廝和掌櫃的早已麻利地將菜都撤到一邊去了。
“您家夫君此前身體可出現過什麼不適?看過大夫嗎?”
“自從他做了生意,這身體就一年比一年胖……”田夫人說著,又開始抹淚。“說他他也不聽,整日在外麵吃喝,在家沒正經吃過幾次飯。幾年前開始,就老是說頭暈,請了大夫去家裡,大夫讓他調理飲食,喝湯藥,還去施過幾次針,但稍微好轉後他又開始了……”田夫人說著,歎了一口氣。
她抬起頭來,看著陪田老板吃飯的幾個男子,表情嚴肅起來“都是你們這些人,整日攛掇著我家老爺出來。”
“嫂子,我們可不敢……每次都是田老板叫我們出來,我們如果不聽,他還生氣呢。”那個高高的男子不敢正眼看田夫人。
“夫人,除了您剛剛說的那些,田老板還有其他特彆的症狀嗎?”丁希睿把話題轉移了過來。
田夫人看了她一眼,“夫人,你是……”
“噢,我也是醫館之人,今日剛好遇上了,就和袁大夫一起在這裡。”丁希睿略笑了笑,點頭致意。
“好,原來是這樣。”田夫人點了點頭,“我家夫君脾氣不好,睡覺也不安穩,哎!”她接著道。
丁希睿與袁大夫相視一眼,彼此點點頭,接著去探脈。良久,袁大夫站起身,坐回凳子上
“夫人,我開個方子,您抓藥給田老板吃。田老板體內痰濁過重,有火氣,需要好好調理。但是,這次發病太急,等他醒了,可能會行動不便,也可能會口眼歪斜,您做好準備。”
“哎!”田夫人用手帕捂住了臉。“說了那麼多次,就是不聽。一心想著要出去,想著酒肉朋友。”說完,她又瞪了那幾個男人一眼。
掌櫃的已經將紙筆拿上來,袁大夫開了黃連溫膽湯和大承氣湯,因為田老板還未醒,眾人將他移到了塌上,小廝拿起方子,去抓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