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職疏忽了一件事,想即刻去確認。”他拱了拱手。
“什麼事?”
“大人,陸老六隻說將茶葉帶往越府,但並不是親手交到了越老三手中,從茶葉送到,到越老三打開,這期間能接觸茶葉的,還有一人。”
“誰?”
“越夫人。”
“她?”
“是,大人,因為越老三此前的卑劣行徑,卑職一直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忽略了其他人犯案的可能,還請大人見諒。”
“無妨,你既然懷疑,就去問問吧。”
“是!”
淩俊生帶著兩個人迅速趕往越府,一日之內往來三次,越府內人心惶惶。
嶽惠清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她呼吸急促,幾乎不敢看淩俊生的臉。
“夫人,聽府上的人說,那日陸老六來送茶葉,是你幫夫君收著的?”
“淩捕頭,那時我夫君剛巧不在家,我就讓人先拿到房裡了,總不能不管吧。”
“夫人,能進出房間的,都有誰呢?”
“很多人呀,灑掃丫頭、搬東西的小廝,都能進。”嶽惠清急急說著。
“但是,能無理由就進入屋子且有時間換掉東西而不被懷疑的,隻有一人。”
嶽惠清哆嗦了一下
“淩捕頭,阿寧不是被您抓走了嗎?這府裡的人你也都審過,還有誰?”
“自然就是這府上的另外一位主人。”淩俊生定定地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是我換掉了茶葉?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裡清楚,為什麼這麼做,也要問你自己。”
嶽惠清捏住了自己的右手。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隻要一查就有,那發黴茶葉從何而來,被換掉的茶葉又去了哪裡?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做事都會留下痕跡,你不開口,能保證這府上的每一個人都不開口嗎?”
淩俊生說著,瞥了幾眼她身後的侍女。
兩個侍女互相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緊張。
“越夫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自己招認,還是去衙門接受拷問?”
嶽惠清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好吧,我承認,發黴茶葉是我放的。”她冷冷地說道。
“果然是你!”
“對,我討厭茶鋪那女人,她勾走了我夫君……”
“夫人,不是這樣的……”一旁的侍女小聲說道。
“夫人……”另一侍女眼圈紅了。
“就是這樣的,我就是想讓那女人的茶鋪開不下去,趁早滾出蘭縣,省得我夫君牽腸掛肚、念念不忘。”嶽惠清站起身來,向前走了一步。
“淩捕頭,事情就是我做的,我本想過後親自告她,沒想到我夫君竟沒忍住,直接鬨上了門,您帶我走吧,我願意接受任何懲處。”她的語氣十分堅定。
兩個侍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淩捕頭,夫人不是這樣的……”
“閉嘴!”嶽惠清厲聲說道。
“淩捕頭,容我先安排一下府中的事情。”她欠了欠身,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