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在這裡!”安雨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傍晚的最後一絲光消失了,丁希睿根本就看不清馬楊的臉,可是,她覺得有點奇怪,馬楊,怎麼乖乖在這等著,而不是像正常人那樣逃跑呢?以防萬一,她微微邁開雙腿,隨時準備抓人。
“你的眼睛能看到了?”林明軒問。
“是,午後醒過來,突然間就能看到了。”馬楊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你怎麼……”林明軒眉頭皺起。
“林大夫,都是我的錯,不關張老伯的事,我現在就跟你回去。”馬楊將頭低下來。
丁希睿轉向張老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家老伯沒有任何表示,端著燭火,轉動了一下眼睛。
林明軒沒有再追問,“我先看看你的眼睛吧。”
“是。”
幾人先來到正屋,林明軒撥開馬楊的上下眼皮,又查看了他腦後的傷口,心裡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才施了兩次針,他腦中的淤血就散儘了?還是說,他的眼睛能恢複其實根本就與自己的醫術沒有關係?他心中暗暗慚愧,自己行醫救人的時間太短,醫術著實需要繼續努力精進。
“林大夫,我會不會犯病?”馬楊小心翼翼地問。
“接著吃藥,不要再有刺激和碰撞,把傷徹底養好,應該不會再犯。”
“你本來就隻有偷竊一條罪,現在又加一條潛逃,讓村裡人折騰半天,何必呢……”安雨墨在旁默默插話。
“實在是丟人。”馬楊的臉頓時漲紅,“我一時糊塗,現在就去找官爺領罰。隻是,請林大夫千萬不要說是在張老伯家找到我的,我藏起來與張老伯真的沒關係,求求您了!”
馬楊雙膝著地,衝著林明軒跪下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三人心中的疑團越來越重。
“瘦猴,你先起來,犯不著向他們下跪!”張家老伯一把將他撈起來。
“林大夫,求求您了,答應我吧!”馬楊接著跪下。
林明軒趕緊扶住他的胳膊,“你先起來,我們沒找官差來,就是不想把事情鬨大。”
“是呀,反正你先起來。弄出動靜,大家都不好看。”丁希睿道。
“丁大夫、林大夫,求求二位了!”馬楊還欲叩頭。丁希睿心裡一驚,立刻伸出手來,托住他的胳膊,安雨墨則托住另一邊。
“瘦猴,說出我也沒事,你犯不著這樣!”張家老伯急得走來走去,插不進手。張聰則看笑話一般,嚼著餅,打量著幾人。
林明軒十分無奈,“好,我答應,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張老伯。”
馬楊這才停止了叩頭的動作,緩緩站起身。
“那你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雨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