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陳皮和半夏也有些不解。
丁希睿坐下“薑紅棉,恐怕如今在宋家小院吧,宋公子要帶我們見一見嗎?”
宋文謙一驚,眼睛轉向一邊。
丁希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我不會再去衙門說什麼。宋公子還是不肯如實相告嗎?”
宋文謙轉過身,抱拳一拜“謝林少夫人。”
“你和黃旭,是何時認識的?”
宋文謙坐下,緩緩道來“我與黃旭兩個月前相識。”
“是薑紅棉滑胎後?”
“是。他本以為是姐姐所為,便想報複姐姐
,查到這餐館來,但被阿福發現了。我向他說明,姐姐也是受害者,於是……”
“於是,你們就想聯手報複張家。”
文謙點點頭。“姐姐一直被困張家,還要為張其安收拾爛攤子,承受罵名,我想讓姐姐與他和離,但張家的勢力有些大……黃旭去了造紙工坊,調查張家,查到張其安夥同鄭家一管事偷換紙張謀利,我便寫了信,不過,送信當日,正好姐姐去找鄭家小姐。事發後,張其安便把氣都撒到了姐姐頭上。”
宋文謙閉上眼睛,用手扶住額頭。半夏和陳皮相視一眼,簡直不敢相信。丁希睿盯著宋文謙,想起宋若渙蒼白的臉,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隻好硬著頭皮走下去。我們便想做些手腳,讓張家的生意做不成,最好,他們父子幾人能在牢裡待幾天……這樣的話,黃旭趁亂接走薑姑娘,姐姐和張其安能和離。”
陳皮上前來“你們大可悄悄辦事,為何還……讓我們小姐摻和進來?”
“陳皮,他們是想借我們之口,告訴秦捕頭,好讓事情儘快鬨到公堂上,讓整個洛城縣的人都知道,讓張家不好翻身。”丁希睿冷冷說道。
“你們!你們怎麼好意思這樣做?”半夏急了。
“半夏,聽宋公子把話說完。”
宋文謙頓了頓,接著開口“抱歉。我們一開始是想悄悄做,徐徐圖之,所以,隻準備了蕁麻草。可是,薑姑娘還被關在張府,姐姐她在莊子上受苦,便不想等太久,一定把事情儘快鬨大,把張家的事捅出來,所以……”
陳皮氣急了“所以,從我進張家工坊開始,黃旭就一清二楚,你們耍我們玩兒是嗎?”
回想起在工坊的點滴,屈辱感一下子上來了,半夏瞪著宋文謙,想打她的心都有了。天哪,她和陳皮還以為演戲騙過了黃旭,誰知道,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丁希睿攥了攥拳頭,深呼吸幾次,平複了一下心情“你們怎麼確定,我一定會告訴秦捕頭呢?我看過薑紅棉的慘狀,知道宋姐姐的遭遇,說不定會坐視不管。”
“所以,我寫信告知你黃旭的身份,還讓阿福找了兩個人,說他們買了張家的紙,造成毛發脫落……這是中毒征兆,林少夫人,你是大夫,不會任由事態發展,肯定會阻止的……”
“我是大夫!?”丁希睿站起身來,哭笑不得,她轉身拍了下桌子“因為我是大夫,見不得人生病,所以,你就敢若無其事拿捏。”
“不是這樣的,丁大夫!”
“我此前推測,你肯定推波助瀾了,沒想到,你們聯手織了一張網,我們幾人也是你們的獵物,宋公子真是好謀略!”
“丁大夫,抱歉!”宋文謙又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