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你居然會被人拒絕, 真是讓人想不到呀。”
在咖啡廳的隔間裡, 外麵用粉色的紗簾隔離了起來,咖啡的香氣彌漫了這家店。
“這世界上什麼事都能順著我的意思才奇怪, 隻是心裡還會鬱悶一下吧。”清少納言用勺柄是橄欖葉形狀的勺子輕輕攪動了一下咖啡,“如果被人傷害就去傷害他人, 就不是我們熟知的刀劍付喪神了。在刀劍所經曆過的幾千年,他們見識過的人類不比我們少, 甚至比他們的審神者更加熟悉人性。因為經曆了一個糟糕的主人就不相信全人類,不會是這樣的。”
“所以他們還是會選擇相信人類, 這份執著的信念,值得人敬佩呢。反倒是人類, 隨便就給‘暗墮’下了糟糕的定義。就因為那份高潔的品質, 他們才會被我們所偏愛吧。他們拒絕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哦。”三郎啜了一口咖啡,因為第一口的味道而皺起了眉毛, “好苦, 我還是喜歡甜一些的咖啡呢。”
方糖在靠近清少納言的那一邊, 清少納言剝開糖紙, 在各自的咖啡杯中加入了幾顆,用勺子攪拌著,“抱歉, 因為我的緣故, 你還得陪我繼續待在時之政府。”
“沒關係, 反正待在其他的地方我也沒事情乾。斷刃的歸屬權, 還真是難說清楚呢。我以前用過的東西,現在都成了文物,不算我的東西了。不過,如果是清君想要的話,那麼我肯定會全力幫助你的。唔——再給我多加點糖啊。”
清少納言又往他的杯子裡多加了幾顆方糖,“不過時之政府說會去徹查青空雲海本丸的數據,算是給了一個交代吧。”
“時之政府保證過以後會嚴格檢測審神者的心理狀態的,對入職審神者的篩選也會更注意其心理指標,正在做出改善。對暗墮的三日月宗近和協助其逃跑的同黨也消除了檔案,並沒有給予處罰。雖然是這樣處理的啦,但是事情和時之政府之前和我們說的還是很不一樣,所謂的被綁架的刀劍付喪神,也隻是自願和三日月宗近出逃的夥伴。”
“或許時之政府也沒有掌握正確的情報,也有這種可能。我說想要帶他們回去,但三日月宗近和小烏丸拒絕了……果然是時代變了嗎?”清少納言的語氣裡透露出一股鬱悶。
“他們與時之政府簽訂了契約,雖然在你眼裡他們就是三日月宗近和小烏丸,但是他們隻是分/身啊。那這種狀態就會很奇怪,還有許多刀劍付喪神,你都會想要收留他們嗎?其他的三日月宗近見到你都是這個狀態的話,你會忍心拒絕嗎?”三郎托著腮,但是語氣卻很認真,“除非你想成為審神者。但是,你不想成為審神者,對嗎?”
“審神者?我雖然以前也玩過這個遊戲,但是現在真的沒有興趣去給自己找個職業。三郎你呢?雖然你不認得他們的人類外貌,但是有很多算是你的“熟人”哦。不少的刀劍付喪神見到你說不定會直接撲上來。”
“如果太過熱情的話我也承受不住啊,明明之前都是當作刀劍對待的,現在有了人類的外貌感覺還是有些怪異的感覺。”
“三郎,我其實在現代的時候讀過你的故事,那是一部漫畫,現在終於可以問你了,那究竟是怎麼回事?當事人的你應該知道什麼吧。”清少納言終於問出了這個困擾他多時的問題。
“這個問題呀……我之前不是將信遞給道三先生的女兒了嗎?當時距離道三先生失蹤已經過了有幾十年了,在法律上都已經死亡了。她哭著揪住了我一定要我告訴她道三先生的下落,不然就要報警了,那時還真是嚇了一跳。她是道三先生的女兒,那麼也可以算是歸蝶的姐妹了吧,不過和歸蝶一點都不像哦。”
“所以你就說了?”
“嗯,反正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嘛。估計是之後有人從她那裡聽到了這個故事作為靈感創作了作品?漫畫裡麵隻是大體和我的經曆比較像吧,有一些地方還是不一樣的哦。”
“我差不多明白了,誰也不會想到那居然會是真實的曆史吧。不過還是不要有人把那種二創作品當真好了。”清少納言已經吧咖啡喝完了,但是兩人絲毫沒有出去的打算。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的點了,紗簾外走動的人影也漸漸變多了起來。
“我在想,他們會拒絕我,會不會和我“唯一”的想法有關。雖然說出來你會覺得有點可笑。但是,我從很早就說過’我最愛的人必須也最愛我才行’這種話。但是,那隻是對戀人的要求,作為同伴,他們不是’唯一’也可以呀,就算一模一樣的他們會有成千上萬個……嗯,的確是有些問題呢。”清少納言想起街道上路過的三日月宗近等刀劍來來往往的數量,如果他們都發現了自己的話,那個後果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呢……
“肚子餓了,先叫些東西來吃吧,肚子餓的話可是什麼都想不出來的。”三郎搖動了桌上的金鈴。
或許是店內繁忙的緣故,許久才有人掀開紗簾走了進來。
但那不是身著甜美女仆裝的女仆,而是簡單圍著一條圍裙的不動行光。
在三郎好奇的目光中,不動行光的動作凝固住了,眼睛睜大,“信……信長公?!”
在見到坐在桌邊的另一個人時,聲音如同唱美聲一般抖了抖,“你是最後本能寺把我拿出來的……神明?!”
不過為什麼當時明明是女神呀,怎麼變成男性了?!
“你見過清君了嗎?這麼說的話你就是不動行光了,我還挺想見你一麵的,真巧呀。”
“真的是……信長公!!”
不動行光立馬撲到了三郎懷裡,“太好了,您還沒死,果然,您是不會死在本能寺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