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這麼一來,幽姖便再無法對她們構成威脅。
相反的,說不定,在合適的時候,還可以借此誤導峟卿,去到她們想要的方向。
成功甩掉了盯梢,她們加快速度一路朝著西南進發。
當晚便決定歇在銅仁。
麟和薇輪流開車已是十分疲倦。
九爺倒是一路上都嚷著要幫忙開車。
可它倒是敢開,仨妹子也得敢坐呀。
她們下高速,進市區,隨意找了家酒店入住。
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子,便循著指示牌往外走。
不知是太過勞累還是怎的,竟繞了許久還是沒有找到去往大堂的電梯。
十多分鐘後,薇和穎開始覺得不大對勁兒。
這酒店本就沒有多大,地下停車場也隻有一層,去到大堂又哪裡用得了這麼久。
薇突然停住腳步“這裡,咱們剛剛走過。”
其餘幾人聞言也紛紛站定,四下打量起來。
可不就是,右邊有輛落滿塵土的某虎越野車,好幾個8的車牌特彆惹眼。
鬼打牆?
大夥兒心中一凜,瞬間進入戰鬥狀態。
此時地下車庫裡安靜得嚇人,牆角處傳來骨碌碌的滾動聲。
還是那熟悉的素色陶壺,還是那口眼異位的醜陋鬼臉。
各人的頭頂均是一團黑線。
禦壺,這貨咋還跟來了。
且不論樣貌,就單說上回惹得那一身魚腥味兒。
仨妹子都是好幾天才徹底洗乾淨。
尤其是穎。
這會兒又看見他,不免心中犯怵。
但在禦壺看來,這可是震懾全場的排麵。
整個人,哦,不對,整個鬼都傲嬌了起來。
“各位,上次匆匆一見,我還沒來得自我介紹。”
他用君臨一切的眼神掃視了一圈。
“我叫禦壺,是位藝術家,請各位在上路前欣賞一下我的作品吧。”
說著,他憑空抓出了一隻繪有鬆柏圖案的米色陶壺。
兩顆鮮血淋漓的男性頭顱,被燒烤用的長簽子插在壺中。
二人至死都還驚恐地瞪大著雙眼,頭上的保安帽已被血水染紅。
高亮手電的光柱從壺中射出,正打在兩張灰白的麵孔上。
猙獰的逼格瞬間又提高了一個level。
妹子們的眼神漸漸冷冽起來。
“這個作品的靈感來源於花開並蒂。”
禦壺依舊滔滔不絕地介紹著他的得意之作。
“你們知道,它的絕妙之處麼?”
他詭秘一笑,同時把兩根長簽抽出。
隨著人頭骨碌碌落地,淡紅色的血霧亦揮灑開去,在光柱上飄散出妖豔的絢爛。
禦壺看得滿眼癡醉“最珍貴的藝術,便是轉瞬即逝的完美!”
就在他沉醉在自己的藝術世界之時,麟已高高躍起,掌中赤色雷光閃動,直拍禦壺頭頂。
為了防範他再打九爺的主意,麟早就把九爺收回到熏球裡。
這麼一來,她便再無忌憚。
禦壺見勢不妙,一矮身,鑽回身下陶壺。
隨即又現身在不遠處的另一壺中。
麟並未收手,直接將素色陶壺拍粉碎,轉身再度撲向禦壺。
禦壺頓時大為光火“竟然兩次打碎我精美的作品,不懂藝術的猴子!”
他伸手再召出一隻浪花紋青色陶壺。
手結一印,便有一團巨大水球自壺中噴出,直把麟整個包裹其中。
血鬼術之血缽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