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臟就是不聽她使喚。
她想著要不換一家吧,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深吸好幾口氣,她最終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開了暖氣,特彆的暖和,不過沒看到人。
兩邊靠牆放滿了貓屋,裡麵各種品種的貓咪在裡麵跳上跳下,或是打鬨睡覺。裡屋裡還有狗的小聲嗚咽聲。
整個屋子的空氣似乎都毛茸茸的,有種閒適的安逸感。
薑梅試著叫了一聲:“那個。”
半天,回應她的隻有一隻籠子裡的小貓嗷嗚了一聲。
那隻小貓跟棉棉長得還挺像,薑梅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棉棉似乎有所感應,在包包裡衝著對麵叫了一聲。
薑梅正要走過去,身後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那個是哪個?”
她嚇了一跳,慌忙回頭,伴隨著一聲小心,她來不及反應,直接撞在一個半軟又硬的物體上。
鼻子一酸,她忙捂著鼻子,眼睛瞬間模糊了。
一聲輕嘖,那個聲音說:“沒事吧?”
語氣裡聽不出多大的誠意。
她窘迫地抬起頭,等緩過來,一眼看到阿彥。
他穿一件黑色衛衣配著寬鬆深藍牛仔褲,衛衣袖口微微卷起,兩隻手舉著,手上帶著點泡沫,那頭金發短到露出乾淨的額頭和同樣乾淨的雙眼。
剛才撞到的應該是他的胸膛。這個認知讓薑梅一陣不自然。
她悄無聲息往後退了半步。
他注意到她明顯的閃躲,輕輕揚了下眉,問:“生病了?”
說話時,他走到靠近門的地方。
那裡放著一個貨架,上麵擺滿了玲琅滿目的寵物用品。
他從上麵拿下來一瓶像是洗浴的東西,回頭又看薑梅一眼。
薑梅被他那對明亮的眼睛看的背脊一緊。
他的眼白很白,眼仁又很黑,搭配在一起有種看穿一切的力量感,這對眼睛還真不像有外國血統。
薑梅心想有這麼明顯嗎,嘴上說:“可能有點感冒。”
天氣太冷了。
不對!
注意到他的眼神,薑梅終於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貓!
啊啊啊啊,上次也是這樣!太丟人了!!她慌忙將棉棉舉起來擋住自己的臉,高聲道:“它不吃東西!”
男生看著對麵舉著貓的小蘿卜頭,碎發下的小耳朵紅的像櫻桃。他極力去忍,卻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這家夥,怎麼總是答非所問。
“逗。”他說。
薑梅:“……”
嗚,這是真的丟人丟到姥姥家。要不是擔心棉棉,她肯定轉身跑走了。
~
阿彥在給一隻狗洗澡。
那隻大狗看起來比薑梅還大,薑梅抱著貓站得遠遠的,有點害怕。
“幾天沒吃……”阿彥回頭,發現一人一貓站老遠,嘴角一動,說,“站這麼遠,怕我吃了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吃’這個字多少有些曖昧。薑梅抱著棉棉的胳膊緊了緊,耳朵開始發熱。
“怕狗,還是怕我?”男生語氣懶洋洋的。
薑梅心說,都怕,耳朵的熱度開始往臉上蔓延,抿著嘴巴沒說話。
阿彥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心想那天車站的勇氣哪去了,嘖了一聲,說:“把它放那邊台子上。”
薑梅乖乖照做,不過棉棉有點緊張,一直往她懷裡鑽。
阿彥遠遠看了棉棉一眼,問:“幾天沒吃了?”
“三天了,隻吃一點點。”
“喂的什麼?”
薑梅的聲音不覺放低,底氣不足:“我吃什麼他吃什麼。”
阿彥看她一眼。
薑梅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一點不讚成,一陣羞愧。
棉棉跟著她,生活確實有點粗糙。
阿彥用眼神示意一下外麵,說:“那邊有貓條,你拿一袋試試。”
薑梅聽話地出去拿了一袋貓條來喂棉棉。棉棉聞了聞,舔了兩口,接著就大口大口吃起來。
“……”
阿彥將大狗帶進寵物烘乾箱,洗了手,出去拿了一個紅色的小本回來。
他一邊寫著什麼,一邊說:“可能是換了個新環境有點不習慣,這幾天喂點零食,試試換貓糧給他吃。”又問,“多大了?”
這一次薑梅可不敢回答錯,一板一眼道:“九個月零三天。”
阿彥嗯了一聲,走過來,一邊說:“到了絕育的年齡,等這幾天過去可以考慮絕育。”
棉棉似乎聽懂了,抬頭衝著他嗷嗚叫了一聲。
他見狀挑了下眉,伸手在棉棉頭上輕輕一彈,說:“挺有脾氣啊,小夥子。”
棉棉被彈了,嗷嗚嗷嗚向薑梅告委屈。
薑梅趕緊說:“它很聽話的。”
阿彥走到她旁邊,彎身看著棉棉,說:“看得出來,一般貓這樣養早發脾氣了。”
薑梅又忍不住慚愧,一邊又因為男生的靠近有些緊張,下意識往旁邊移動了一下。
阿彥似乎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