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頓時湧起了一種深深疲憊感,工作和創業,仿佛像切換頻道般接連不斷的折磨著我。
梅雪嫣不禁莞爾,“也沒你說的那麼悲觀,現在不是有一個說法叫斜杠青年嘛!你現在就是這種狀態,除了上班以外,還能給自己挖一口屬於自己的井,這個得滿滿經營,你算幸福的了,至少有夢琳幫你,能少操很多心…”
提起蕭夢琳,她那張怨氣衝天的小臉,頓時不由得浮現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禁啞然一笑,心裡的陰霾,頓時也驅散了不少。
見我麵露笑容,梅雪嫣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咱們回去吧!一會兒何胖子該叫咱們吃飯了。”
回到招待所,梅雪嫣回房間簡單的補了補妝,沒過多久,曉雪就搔首弄姿的來叫我們吃飯。
可能是我的幻覺,我總覺得曉雪在看我的時候,眼睛裡仿佛總是散發著一種媚光,不過當她看到梅雪嫣的時候,這種光芒卻不見了,而且她在我麵前,永遠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攪的我心神不由得一蕩。
我始終覺得,韻味十足的少婦和煙視媚行的女孩,最容易捕獲男人的心。曉雪的羞澀仿佛渾然天成,看不出絲毫的故作扭捏。
酒桌上我將以前在鄒總那裡學到的酒文化展現的淋漓儘致,為了省下那0.5折的成本,我頻頻舉杯與何胖子對飲。在酒文化的渲染下,晚宴的氣氛也其樂融融的,但當我提起讓利的時候,他卻明天的支支吾吾了起來。
我又舉起了酒杯,為了節省那0.5折的成本,我先乾為敬,滿滿一小杯的郎酒,被我仰起頭一
飲而儘。
何胖子依然沉默不語,我將心一橫,硬著頭皮又連乾了兩杯,熱辣的白酒入喉,仿佛火線般灼燒著我的喉管,我強忍著針紮火烤般的灼痛,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連乾了三杯,何胖子有些騎虎難下,神色間終於泛起了一絲鬆動,但卻依然顧左右而言他,他皺著眉,愁雲慘霧般的說:“卓老板,您這麼說就是為難我了,我真的沒有和你們多要錢,我也有家有業的,場子裡又這麼多兄弟要養,這麼多張嘴跟著我吃飯,我也很難做啊…”
三杯白酒下肚,我頓時就有些眩暈,感覺胃裡也翻江倒海的,卻依然強撐著和他討價還價,“我們也是小本經營,現在處於剛起步的階段,但我們能保證以後肯定和您這邊有長期的業務往來,所以您就再便宜一點兒唄!”
這時,坐在何胖子旁邊的曉雪卻忽然開口,輕輕推了推他,聲音酥麻入骨般的說:“老板,您就給卓哥這個麵子唄!你看人家都大老遠從北京跑到咱
們這親自來見您了,多有誠意啊!”
沒想到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曉雪忽然替我說話,我頓時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我忽然有種看到曙光的感覺,連連陪笑,附和著說:“就是啊!實話不瞞您說,我們的咖啡廳剛開不久,經濟壓力非常大,您就通融通融。”
何胖子語氣露出了一絲鬆動,但臉上依然掛著幾分糾結,他為難般的說:”不是我不給你們麵子,可如果2.5折給你們,我真的賺不到錢啊!而且我們之前,可從來沒有給過哪個客戶這麼多低廉的價格,而且人家那些很多都是大客戶……“
梅雪嫣見我遲遲無法將他攻克,忽然舉起酒杯,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美麗的笑容,“何老板,您就給我們一個麵子,我們以後肯定多多從您這裡拿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