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
蕭夢寒下手的時候,全然沒有疼惜我,用指尖捏著我的肉呈正反方向不停旋轉,疼的我撕心裂肺,但攝於有梅雪嫣在場,我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咬牙強忍著。
我無意中抬起頭,在反光鏡裡,居然意外的看到了梅雪嫣的眼睛。
她的眼神裡泛著一抹落寞,當與我對視的時候,這抹落寞頓時一閃而過。
當我無意中捕捉到她眼中的淒色,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臉色也瞬間難看了幾分,蕭夢寒可能以為我是被她掐的才麵露痛苦,不以為然的鬆開了手,並沒有往彆的地方想。
蕭夢寒下次以後,梅雪嫣回頭看了我一眼,莞爾一笑,“怎麼樣,我今天仗義吧?”
她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意,仿佛冬日裡的一抹暖陽,看的我心神馳蕩。
我不由得懷疑剛才她那落寞的眼神,是不是我眼花了。
短暫的失神過後,我笑了笑,說道:“仗義,仗義…”
梅雪嫣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容,“現在可以換你開車了,剛才光著腳踩刹車,離合,痛死我了。”
說著,梅雪嫣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則換到了主駕。
我彎腰將腳下的兩隻高跟鞋拾起來,放到她的腳下,“你先把鞋穿上,涼…”
她可能把我的這句話理解為了關心,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
梅雪嫣笑起來的時候傾國傾城,我還沒有柳下惠那種坐懷不亂的定力,急忙彆過頭,臨危正坐的發動汽車。
到了公司,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梅雪嫣屬於那種讓人又愛又很的老板,說愛是因為公司裡絕大
多數人都很愛戴她,她雖然要求嚴厲,眼睛裡不容沙子,但強將手下無弱兵,好幾個她帶出來的人,從我們公司離開以後,都有很好的發展,而那些沒有走的,隻要做出成績,梅雪嫣一樣刮目相看。
說到恨,無非也是她工作的時候,不僅將自己處於一種超長待機的模式,就連手下都不放過,經常在午夜左右,還在工作群裡狂轟亂炸,但她和鄒總不一樣,即使批評一個人,也依然很注意分寸,屬於就事論事的那種。
最近公司接了一筆大單,對方一次性要進口一百高級轎車,聽說有幾家公司在和我們競爭這筆大單,畢竟年底是我們乾銷售最兵荒馬亂的時候,大家都為了能給上麵交出一份漂亮的成績單而挖空心思。
梅雪嫣沒從香港回來以前,北京分公司的業績在全國一直處於中遊,但她才加入一年,我們北京分公司的銷售,就已經躋身全國前三。
乾我們銷售這行的,業績就是尊嚴,王葭以前和我說過,梅雪嫣沒來之前,北京分公司的人去外
省市出差,永遠屬於那種不被重視的,直到她到來,大刀闊斧的改革之後,大家出差的時候才挺胸抬頭的。
整整一上午,我們都在討論給客戶報價的問題,商量出最終的結果,梅雪嫣將報價發給客戶以後,還特意叮囑我們不許外泄,聽說好幾家公司都在打探彼此之前的報價,想拿下這個客戶。
散會以後,開會開的我頭疼欲裂,我獨自一個人來到樓道抽煙,結果我剛走進樓道,手機忽然恰如其分的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一看,心頭頓時狂顫了幾下,因為這個電話是鄒總打進來的。
他這個時候忽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看著電話上不停閃爍的號碼,我猶豫了半天,才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