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是一座你稍微不努力喝酒,就會沒有朋友的城市。更何況在職場文化裡,酒文化也是其中的一種。
這幾天蕭夢寒一直在家,她在家的時候,我就不能像一個人似的那麼造次,想幾點回來都無所謂,像酒局之類的,都得提前彙報。
有人可能覺得我這樣是妻管嚴,但我把它定義為尊重。
蕭夢寒特排斥我出去喝酒,但喝酒也是我的工作內容之一,女人最擔心的就是男人一有錢就容易變壞,我倒是覺得她們的這種想法有駁論,就像蕭夢寒的職業,雖然我對她的信任似海深,但她遇到的帥哥(主要以空少為主),絕對比我遇見的美女多。
我還沒有反唇相譏,她卻先聲奪人。不過像這種破壞家庭和睦的話,我隻能留在心裡悱惻。
空姐的工作黑白顛倒,她休息的時候大多數都處於在家“冬眠”,早晨我和這座城市一同蘇的時候,她還縮在被子裡假寐。
她不施粉黛卻如朝霞映雪,她睡的很恬靜,精致的五官透著柔和,胸口隨著均勻的呼吸上下連綿的起伏著,如果不是快上班了,我真想見縫插針的來一場晨練。
洗完漱回來,我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吵醒了她,她杏眼朦朧,眸光勾魂攝魄,我們倆結婚也快兩年了,但我對空姐還是百看不厭。
“老婆,我晚上晚點回來啊…晚上有個酒局…”
蕭夢寒的意識頓時就從朦朧轉變為了清醒,“又有酒局?你門公司酒局怎麼這麼多啊?”
我心裡發出一聲巨大的哀歎,人到三十,本該保溫杯裡泡枸杞的年紀,卻還得在酒桌上凶猛拚殺。
酒文化是職場裡的基本功,現在每逢喝
酒前夕,我都得準備點解酒藥保護我日益脆弱的肝臟。
“沒辦法啊!晚上這個局是我們大Boss召開的,你也知道我們公司被收購了,大Boss做東,我不能不去啊!”
“那今天晚上你們去哪啊?KTV?夜店?還是酒吧?”她特厭惡我打著陪客戶的旗號,去這種荷爾蒙泛濫如潮的糜爛場所。
“酒吧,今天晚上去三裡屯…”
“那是不是還有美女和你一起去啊?”
我覺得她主要關心的是這個問題,“有幾個同事,曲婷她們…”
蕭夢寒伸手捏了捏我膠原蛋白流失嚴重的臉頰,“少喝點兒酒,還有和酒吧裡的女人保持點兒距離啊!”
今天晚上的應酬想想就讓我覺得心神俱疲,她這麼一說更讓我複雜的心情雪上加霜。我承認
我喜歡去酒吧流連,與糜爛的鬨吧比起來,我更喜歡一個人在清吧,點上一杯龍舌蘭,背著蕭夢寒看看漂亮姑娘,僅此而已。
“老婆…你應該知道,和美女保持距離沒問題,但少喝點兒酒,有點難啊!這樣友誼的小船容易翻…”
蕭夢寒笑眯眯的看著我:“友誼的小船可以說翻就翻,但愛情的小床不能說上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