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了
在空姐將這項使命艱巨的任務交給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思想準備,蕭喬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大齡巨嬰,很難讓我將他與幾年前我印象中那個陽光帥氣的家夥聯係到一起。
我遞給他一支煙,蕭喬畢恭畢敬的接過來叼在嘴上,我親自幫他點燃,自己也叼上了一支。
趁著香煙麻痹了他的神經,我循循善誘,“昨天和你姐聊的怎麼樣?”
提起這個話題,蕭喬的興致頓時落了下去,聲音也不像剛才那麼亢奮了,他默默的抽了幾口煙,情緒低落地說道:“還能怎麼樣啊?被她數落了一頓唄!她說我幼稚,不成熟,不能獨立…”
我暗暗發笑,心想空姐還是挺明白的。
“她這麼說,也是氣話,你彆往心裡去,她是你姐姐,雖然不是親的,但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她說你什麼,也是為了你好…“
我忽然有種忍辱負重的感覺,我對蕭喬早已厭惡到了極點,這些話說出來,連我自己也覺得難以相信,居然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
蕭喬臉上的表情明顯舒緩了一些,我又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的給他講了很多道理,他態度倒是挺端正的,中午我特意請他在外麵吃了一頓大餐推心置腹。
我自認為氣氛渲染的不錯,蕭喬也表現出來一副痛心疾首的伏法態度,晚上空姐回來以後,我把這個捷報告訴了她,空姐眉開眼笑的在我臉上“啄”了幾下做為獎勵。
空姐也覺得那天晚上的話說的太嚴厲了,第二天晚上差我做了一大桌子菜,對蕭喬聊表歉意。
下午六點多,蕭喬終於晃晃悠悠的回來了,看到我們,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空姐納悶地問。
其實也不怪空姐愕然,如果他早班下班,到
家的話至少晚上七點了,我做飯也是踩著他到家的時間做的,結果他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蕭喬嗯啊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個…我從辭職了…”
“…”
我和空姐麵麵相覷,家裡的氣氛,在這一刻瞬間凝固了。
空姐雖然生氣,可事已至此,她再說什麼也於事無補,我怕她們倆個再吵起來,很不甘願的充當起了和事老。
飯吃到一半,蕭喬忽然開口說道:“我還得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我們目光齊齊的朝他看來,他頓時有點底氣不足,“我交了個女朋友,她租的房到期了,正在找房呢!現在沒地方住,這幾天能不能先來咱們這兒住幾天,不過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找到房子立馬就搬走…”
我沉默著沒有表態,目光看向了空姐,我心
裡雖然不痛快,但蕭喬畢竟是她弟弟,這個時候我插嘴有點不合時宜。
空姐對蕭喬也不是毫無底線的縱容,或者說她對蕭喬的忍耐,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當他的話說完以後,空姐的臉唰一下就變了。
她重重的扔下筷子,一言不發的轉身走進臥室,隨著“嘭”的一聲巨響,她把所有的脾氣,都發在了可憐的房門上。
我和蕭喬麵麵相覷,蕭喬沮喪的表情更加凝重。
蕭喬的事,弄的家裡烏煙瘴氣,我也沒什麼胃口,草草的吃了幾口,便興致闌珊的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