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辦法的辦法
胖子聽說我的苦惱與蕭喬回來有關,衝我投來的目光中,也充滿了理解與同情。他端起啤酒,輕輕和我碰了一下,一口氣喝掉了大半杯。
我也端起杯,隻不過喝的沒有剛才那麼凶猛。
約他出來,除了訴苦之外,更多的我是想讓他給我出謀劃策,儘管我不想承認,但胖子在這方麵確實比我更有經驗。
他看了我一眼,抬起肥厚的肉掌,輕輕地在我肩膀上拍了幾下,“他既然願意回來,那就讓他回來唄!”
我兩隻眼睛瞪的溜圓,沒想到他竟然隻給了我這麼一個沒有參考價值的答案。
他又押了一口酒,“這件事你也彆怪蕭夢寒,畢竟那是她弟弟,就算不親生的,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建議你什麼都彆說,他搬回來住你也彆發表意見,這件事就看蕭夢寒怎麼做了…”
我沉吟了半晌,苦澀的笑了笑,“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向著蕭夢寒在說話啊!”
胖子白了我一眼,“我是在向著你好不好!你一個當姐夫的,說深了不合適,說淺了不好使,所以建議你就什麼也彆說,他願意回來住就回來住,就當沒有他這個人完了,平時沒事的時候彆說話,他要是有願意叫你姐夫,你就答應一聲,不就完了嗎…”
我借著喝酒的時候沉默著,心裡盤算著胖子說的話,這確實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不想讓空姐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那結果就是我自己“忍辱負重”。
一整杯龍舌蘭很快就被我喝光了,酒精在胃裡翻江倒海,灼燒的我神經好像都隱隱作痛的。龍舌蘭喝光了以後,我換了杯紮啤,用胖子的話說我這是漱口,洋的啤的輪番上陣,看似凶猛,其實喝著的時候,一點感覺也沒有,尤其是在酒吧,喝的基本上都是假酒。我以前公司高層,是個華僑,名叫KK,平時酒量很淺,屬於那種喝不了多少,卻分外嗜酒的人,有幾次我帶他來胖子的酒吧照顧生意,專門點洋酒
和啤酒的混搭。剛開始KK視這種組合形如洪水猛獸,但喝了一次之後,發現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誇張,有一次他喝了兩杯龍舌蘭,外加一瓶黑啤,一點事都沒有,從這以後他覺得是自己的酒量升華了,誰找他喝酒都來者不拒,直到有一次他在飯局上喝到了純正的龍舌蘭,一杯下肚就吐的大河奔流。
就在我追憶往事的時候,胖子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咱們倆是哥們兒,我當然不可能向著蕭夢寒說話了,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我覺得這是你最好的解決辦法,你得讓蕭夢寒覺得你不容易,她知道你不喜歡蕭喬,也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但這個時候你最好就應該什麼也不說,蕭喬願意回來回來,眼不見為淨,彆搭理他不就完了嗎!至於蕭喬的問題,你得讓蕭夢寒去解決,你這個當姐夫的怎麼說都不合適…”
我半晌沒說話,心裡的天人交戰,這一次比往常每次都要激烈,胖子說不無道理,在這件事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緘默。
生活依然還要繼續,經過胖子的敦敦教誨以
後,第二天我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正常和空姐交流,但我們倆都故意沒有提起和蕭喬有關的任何話題。
雖然空姐沒有和我提蕭喬是否搬回來住,但從早晨她開始收拾那間空著的側臥,便已經能說明問題了。我裝作熟視無睹,默不作聲的吃完早飯以後,便去咖啡廳了。
今天是周一,梅雪嫣要去公司開會,不能分身去咖啡廳。她也挺辛苦的,工作日都要去公司打卡,周末還要抽空去咖啡廳報到,基本上沒有什麼休息時間,據說她每天晚上回家以後,還會抽空看書,給自己充充電,我覺得這種生活著實可怕,反正我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