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愧對他們,不過說服了倔強的父親來北京治病,總算去了我一塊心病。下午我給空姐發了條微.信,把父親明天要來北京的消息告訴了她,也算提前和她打個招呼。
自從卓玲告訴了我父親的病,我的心情焦躁不安,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但吃什麼都沒有胃口 ,反倒是煙抽的越來越凶猛,平時兩天才抽一盒煙,這兩天平均每天就能抽完一盒。
香煙和酒精隻不過是一種單純的心理依賴,並不能給我帶來任何慰藉,我現在是這個家的精神支柱,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先垮掉,雖然我的心一直揪著,可在人前,還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
夜色降臨,我開車駛進小區,從車上下來,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家裡陽台亮著的燈光,心裡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關上房門的這一刻,我心裡輕鬆了不少,回到這個屬於我的港灣,終於可以歇下偽裝,重新做回自己。
走進客廳,並沒有看見空姐,往廚房瞅了一眼,裡麵也沒有。
正當我準備往臥室走過去的時候,空姐卻從另外一間側臥走了出來,她衝我甜甜一笑,;回來啦!
我怔了怔,剛想說什麼,空姐卻先開口了,;我剛才把側臥收拾了一下,明天爸媽來了,直接住就行了hellip;hellip;
空姐賢惠的令我有點不太適應,走進側臥一看,果然換了新的被褥,房間也收拾的煥然一新。
我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蕩漾,親昵的摟住空姐,覺得自己仿佛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之中hellip;hellip;
第二天中午,他們二老到的北京,我開車去北京南站接駕,而我們家空姐則負責在家裡做飯。原本我想直接去外麵的飯館吃點兒,但空姐說父母肯定不願意鋪張,我想了想,索性同意了她的想法。
我早早的就到了北京南站外麵,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便在寒風中看到了他們蒼老的身影。
遠遠的,我就看到了他們,父親的身軀已經不像以前那般挺拔了,我不由得眼眶一熱,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著情緒。
待他們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快步迎過去,從老媽手裡將碩大的背包接過來,挎在自己肩上。
父親臉色明顯比以前差了很多,顫顫巍巍的,走路都需要母親攙扶著,他們看著我的眼神讓我不禁有點兒心酸,那種眼神仿佛就像給我添麻煩了似的,看的我心裡堵的慌。
他們以前也來過北京,但幾乎每次都是分彆行動,這次一起來到北京,但家裡的氣氛卻並沒有往日那麼溫馨,一團慘淡的愁雲,仿佛籠罩我們頭上。
胖子這次倒是挺靠譜的,父親到北京的第二天,我們全家出動,陪著他一起去醫院檢查。其實早就已經確診了,但幸好是早期,醫生給出的方案就是化療加放療,再配合吃些進口藥控製,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