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澧森確實不在乎,不,準確來說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對這個行凶的人無法處置,盛岐即便是做了弑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可他仍然是老爺子的小兒子。
老爺子這輩子就三個孩子,他難道能真的看著衛澧森弄死他的親兒子不成。
處置他,永遠輪不到衛澧森這個外人。
衛澧森靠在法式沙發中,長腿微微張開,古典的花邊和暗紅色的冰花絨麵料,襯的他像是油畫裡生殺予奪的公爵一般,整張臉黑白分明,一邊落在燈光中,一邊藏在暗影之中,這代表了他的立場。
盛岐在他麵前,強撐著牽起嘴角,略帶討好:“侄女婿。”
“小叔說的對,隻是三房做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我們不能讓他們的期望落空,這戲台子都搭起來了,總要唱下去才好。”衛澧森。
盛岐隻是心虛,不是蠢,衛澧森不可能輕易相信他的話一麵之詞,隻不過是順水推舟,將他乾的事兒推到三房頭上。
他想唱一出空城計。
那是不是就說明…他那大侄子,還沒找到?
盛岐垂下眼簾:“那…那爸…”
衛澧森冷聲打斷他:“你不需要知道老爺子如何了,隻要配合就好。”
盛岐汕笑:“我一定配合,畢竟咱們是一家人。”
這會兒衛澧森掌握著生殺大權,他低頭沒有任何不對,他沒必要在他捏著把柄的時候還要頂撞他。
衛澧森輕嗯了一聲,盛岐以為沒事兒了,誰知堵在門口的保鏢朝他走來。
盛岐連連後退:“你們,你們乾什麼。”
氣勢洶洶的保鏢們繞過名貴的沙發,抓住了盛岐的衣領:“二少,得罪了!”
“你們乾什麼,乾什麼…啊…”盛岐被保鏢按在了沙發上,反鉗著手扣上特質手銬,這時樓上聽見動靜,盛岐的夫人尖叫一聲,盛岐的長子也走了出來,站在二樓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按住,他指著坐在沙發上的始作俑者:“衛澧森,你乾什麼!”
衛澧森起身撇了眼二樓,示意:“把上麵的人關在房間裡,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見。”
“是,衛總。”
盛岐:“衛澧森,你想乾什麼!”
“做戲做全套,小叔就受點兒委屈吧!”衛澧森朝外走去,身影消失在大門口,任由盛岐怎麼呼喊都沒有回頭。
彆墅區有一個好處,就是地大離得遠,這會兒盛二少的彆墅裡都鬨翻了,也不會惹來圍觀。
衛澧森的車隊從彆墅區前腳離開,後腳盛三爺就收到了消息。
盛三爺:“盛岐這是暴露了?”
看這樣子,是暴露的徹底。
盛謙:“爸,你說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呢?”
“那就得看,那個外姓人,會不會對盛岐下死手了。”盛三爺把局勢看的比誰都明白,老爺子要是死了,他這會兒恐怕瞞都來不及,有時間去找盛岐的麻煩。
盛謙:“你是說老爺子可能安然無恙。”
他可不能安然無恙啊。
盛三爺撐著拐杖起身,看了一眼盛謙:“歇著吧!請君入甕做給咱們看呢!”
這小子,心思有,但還太嫩了。
盛謙被父親這麼一提點也明白了,他攙扶著盛三爺:“爸,既然如此咱們就按兵不動,您也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