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老子比起來,你樣這些轉換者。隻是藍星人與血族的雜血種而已。”他仰了仰頭,臉上又出現了那種鄙夷的神情,開始拿鼻孔看世界,“充其量隻是被瘋老頭咬後的……狂犬病毒攜帶者。”
你才狂犬病,你全家都狂犬病。
“嗬嗬……”姚思嘴角一抽,最看不慣種族歧視,“我們如果是狂犬病,還不得感謝和你同類的‘瘋狗’嗎?”
她特意加重後麵幾個字,藺瓏臉色一僵,這才意識到連自己也一塊罵進去了。
不過姚思是真的沒想到,藺瓏居然會是始祖,就連暮玄都看走了眼,以為他隻是一代血族。看來關於彆的事情,暮玄也不一定知道,隻能問本人了。
“說說,到底什麼是契約者?還有你說你是始祖,那星際裡像你這樣的始祖又有多少?”
“這你用不著擔心。”藺瓏揮了揮手道,“這個世界像我這樣的,隻有我和老頭而已。哦,勉強再加上契約你的那個純血種。”
“什麼叫純血種?”
“當然是像我這種,純正的血族。”他指了指自己,“你們現在所謂的血族,實際都是從藍星人轉換而來的,隻是繼承了我族部分的特性,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血族。”
“你不是藍星人!”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低下的種族。”他一臉不屑。
姚思額頭青筋一跳,強忍住想揍他一頓的衝動,看來他所說的純血種,指的是覺醒始祖血脈的人,“契約者到底啥意思?”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神情格外的複雜,似是欣慰又像是憂慮,又帶著點羨慕嫉妒恨,說不清是什麼,卻格外的專注,看得她心裡發毛,下意識的就退了一步。
“我們這一族,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契約者,有的撞大運找到了。”他指了指她,全身都似乎散發著怨念,“就像你那位走狗屎運的血族一樣。”
狗屎運……他之前不是挺欣賞暮玄的嗎?怎麼這會又不待見了?
“不過大部分人都還在尋找中,心態好的保留著希望,心態不好的……像老頭那樣,找著找著就神經病了。”
“呃……”你個變態有什麼資格說彆人神經病啊喂,“所謂的契約者,不會跟我們子嗣是一樣的吧?”
“誰跟你們一樣了?”他一臉嫌棄,堅決要跟現在血族劃清界限的樣子,“雜血種隨便咬個人就可以當子嗣,這種爛大街設定,怎麼可以跟我們唯一的契約者相比?”
“……”喂,血族哪裡爛大街了?而且子嗣也隻有一個好不好。
“契約者可不一樣。”他似是想到什麼,整個人眼神都飄了起來,“那對我們來說,是唯一的存在,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契約者,是我族一生的榮耀。那是一生的珍寶,靈魂的伴侶,血族永遠無法拒絕契約者真正的要求。隻有找到契約者,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完整。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
“呃……”也就是說,刪掉他那一堆浮誇的形容詞後,“你們其實……在找對象?”
他一愣,剛剛還神氣得飛起的臉色,瞬間爆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連著說話都有不穩起來,“那……那如果是契約者要求,也……也不是……不可以結婚。反正……反正那是我們唯一次的機會,隻要找到,我們是永遠不會離開契約者的,至死為止。”
所以說……那個創造了如今整個星際血族的始祖,隻是一個想媳婦想瘋了的單身狗而已嗎?
突然覺得自己的種族一點都不神聖是什麼鬼?還我高大上的設定!
(╯‵□′)╯︵┻━┻
轉頭瞅了瞅,還沉浸在對自己契約者幻想中的某人,莫名的就想問個問題……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認真的問,“兄弟,請問一下……你單身多久了?”
“……”藺瓏一僵,剛剛還蕩漾的臉褪色一樣,刷的一下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