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以後,博爾教授打開醫藥箱,儘量目不斜視給秦檸重新包紮了傷口,做了一係列檢查,確認說:“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
博爾教授一邊說著,走到桌邊,從醫藥箱裡取出幾副藥劑,擰開搗騰了一會,裝進新的口服液瓶管內。
“指揮官,麻煩過來下,我跟您說一下這幾天怎麼用藥吧。”
好在這會兒秦檸很聽話,顧言把她放在床背半臥著,走到博爾教授身旁,神色嚴謹地聽其叮囑了幾句藥劑用量和跟其他藥的服用間隔時間。
理清楚以後,顧言剛要轉身走回床邊,突然看到臥在床邊的秦檸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秦檸看上去並不像是完全清醒過來的狀態,隻是眼睛直勾勾盯著剛剛在和顧言交談的博爾教授。
眼神冷冰冰的,沒由來的淬了一股陰風般的寒意。
像是兔子預備要攻擊人的狀態。
“先不要喂少夫人吃東西,等過一兩個小時左右再喂就行。”
博爾教授叮囑完合上醫藥箱,一轉身也看到了這一幕,頓時脊背跟著一涼。
博爾教授算是研究檢測過秦檸一切數據的人員,自然對秦檸這樣的眼神不陌生,她想也不想抓住了醫藥箱主動往後退了兩步,不太利索地開了口——
“咳,指揮官,少夫人看樣子發著燒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而且少夫人現在……好像已經被她的獸性主控了意識,還認為我是擅闖她領地的敵人,要不……我先撤了?”
這可不是什麼普通兔子!
再不撤命都要沒了!
顧言不解地皺了下眉頭,剛緩緩點下頭,就看到博爾教授拎起醫藥箱頭也不回跑了,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顧言不明情況,倒了熱水過來喂她吃藥,秦檸卻偏開了臉,冷冷淡淡從唇間吐出一個字:“臟。”
顧言:“……哪裡臟?”
秦檸從鼻腔發出一聲啞啞的冷哼,不肯給他碰。
這時候,顧言突然想起來很早之前秦檸跑到指揮中心去接他下班那天,秦檸就把他的辦公室亂蹭了個遍,說是要把他的地方都標記上她的味道,不準有其他的兔子出現……
所以,秦檸是覺得他剛剛跟博爾教授接觸過,身上沾了她不喜歡的味道?
顧言再次:……
雖然不知道這隻兔子哪來這麼多嬌氣的毛病,但顧言還是決定不跟一隻生著病意識還被獸性占據的兔子計較,遂……特意去了洗手間,把手洗乾淨了才出來。
等顧言再過來,秦檸這才勉為其難張開金口,含著藥片慢慢地咽下去。
顧言喂她吃完藥片,又把口服液管插好讓她喝。
秦檸垂著眼吸完口服液瓶裡的藥,隨手把空瓶還給顧言,然後抬了眼睫看他。
“……又怎麼了?”顧言問。
“抱我。”
秦檸語氣冷淡沙啞地說。
她眼瞳仍然朦朧不清的淺淡,兩隻淺灰色的長耳乖乖垂在頸部兩邊。
明明蒼白安靜的小臉上並沒有表情伏動,卻讓原本不為所動盯著她的顧言,喉結不規律地攥動了一下。
然後,等顧言自己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床側,把人抱了起來。
大概真的像博爾教授說的那樣,秦檸此時正被獸性的本能驅使著意識,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清醒,卻也還是……讓顧言很難抗拒。
不過,很快顧言被一通星電拉回了現實。
是作戰中心那邊有些狀況需要他立刻去處理。
顧言接完電話,低頭看了一眼還是沒什麼表情趴在他懷裡,雙手抱著他後背的小垂耳兔,皺了皺眉,最後決定把兔子抱去了書房。
在他遠程處理光腦上的事務時,秦檸一直懶洋洋坐在他腿上,一會低頭玩玩自己兔耳朵,一會埋他懷裡睡覺。
隻是她高熱還沒退下,睡也睡不實,隔幾分鐘就醒一次,反反複複的。
再加上秦檸耳力本就靈敏,顧言處理事務時發出的輕響、以及和作戰中心遠程對話時的低沉嗓音,難免會吵到秦檸。
小兔子有些鬱躁了。
幾根手指不安分地抓來抓去。
顧言被她鬨得沒法工作,隻得暫停下來,暫時閉了遠程的麥,低頭按住了她亂動的燙熱小手問:“不舒服?”
他本來也沒指望秦檸會回答她,畢竟看她這副懶散模樣顯然腦袋還燒糊塗著,眼尾紅紅的,有些混沌不清的躁意浮動。
顧言想著是不是因為這樣的抱法讓懷裡的小垂耳兔不舒服了,剛做打算要抱秦檸回臥室再繼續回來工作,結果沒等他起身,懷裡的人就發出了聲兒,“手癢,想玩槍。”
顧言仿佛是被秦檸身上的燙人溫度燙著了,一瞬間身軀繃直,聽完立即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又迅速抬起眼,刻意壓下不平穩的聲線:“……什麼,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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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軟萌可愛)兔兔其實就是兔兔最初的性格,後來經過淬煉才發生變化的,但本性一直在噠不要慌。下麵搞個小投票了解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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