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公。(雙更合並)(1 / 2)

冰涼的水滴好像裹挾著霜氣,沿著麵頰淌落下來。

很冷很冷的。

但同時身體又被焦灼代替。

以至於秦檸一時之間感官紊亂,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冷還是熱。

直到顧言把她從冰冷的地上抱了起來。

大概是顧言身上的氣息過於熟悉,讓秦檸半點抗拒的念頭都沒有,憑著本能順勢鑽進他懷裡,兩隻冰涼涼的手掛在他頸脖上。

他的頸部溫度很熱很燙,和她手指的冰冷溫度形成鮮明對比。

秦檸濕答答的兔耳朵還淌著水珠,卻不管不顧地埋著小臉在他溫熱的頸側拱來拱去,像隻被凍了太久的小動物,可憐兮兮地努力汲取著那一點點她現在就能夠得到的暖意。

顧言把秦檸抱到了床沿,本來要把秦檸放在床上,但秦檸兩隻手緊緊抱著他脖子不放,絲毫不肯鬆開。

顧言沉默著,像是拿懷裡這隻小兔子沒什麼辦法。

最後隻得伸手托住她的後背,把她抱到行李箱那邊,騰出一隻手打開她的行李箱,並不怎麼費勁地找了一套衣服出來,拿給秦檸。

“秦檸,你先換身衣服。”顧言說。

“不要。”秦檸是埋在他頸窩講話的,聲音很啞很悶,帶著明顯的氣聲,讓顧言一瞬間聽出,那是最初的秦檸生氣時,會發出的暴躁小奶音。

顧言張張嘴,說:“不穿會生病。”

秦檸聽到“生病”的字眼,好像是有點害怕了,埋在他頸窩的小腦袋瑟縮了一下,猶猶豫豫著把兩隻手鬆開了一點。

然後從他懷裡抬起頭,有些警惕地接過了他手裡的衣服。

顧言把秦檸放回床上,剛鬆了手要到臥室外麵的客廳等她,結果轉身還沒來得及邁出半步,就被涼涼的小手抓住了他半隻手背。

顧言身形頓了頓,微微側頭過去,看到秦檸眼睛仍然紅紅的,洇著霧蒙蒙的水汽,仰著臉很緊張看住他。

顧言盯著她紅通通的眼睛,不知怎地,心裡那一股惡質沒由來湧上了一瞬,讓顧言掙開了秦檸的小手。

結果秦檸立刻順勢伸出另一隻手抓了抓他手肘內側,紅著眼沒什麼氣勢地亂喘著命令人:“你要在這裡。”

顧言緩緩眨了一下眼睛,稍微清醒過來了幾分,最終點了下頭說“好”。

得到他的答複,秦檸這才躊躇著鬆開他的手。

顧言站在床側,背過身去,筆挺修長的雙腿繃得很直,明明已經背對著秦檸了,但在聽到秦檸吭哧吭哧換衣服的輕響時,還是把眼睛閉上了。

過了一會,身後的秦檸發出很輕的聲音,“換好了。”

顧言睜開眼睛,剛轉過頭去,秦檸就又黏了上來,距離站在床邊的顧言很近很近,近得顧言一低頭就嗅到浮沉在鼻間的奶糖味。

甜的,乾淨的,從秦檸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好像自己也有點不太好意思,磨磨蹭蹭跪坐在床沿,短絨毛衣穿得鬆鬆垮垮的,半隻肩都滑落下來了,卻還渾然不知,隻知道仰頭看著他,很想要被人抱,又咬著唇欲言又止。

等了一會,也沒等到顧言主動來抱她,秦檸像是終於忍不住了,混亂不明地跟顧言說:“你需要抱我。”

顧言低頭看著這隻明明發著情卻蠻橫霸道提著要求的小兔子,覺得有一點好笑,“祖宗,不是你需要我抱嗎?”

秦檸遲鈍地眨巴著睫毛,好像一時之間並不能分辨出來,這兩句話有什麼不一樣。

而在她困頓茫然之際,顧言把他身上早已被秦檸弄濕了的軍服外套脫了,然後在床邊坐下來,把秦檸抱了過來。

秦檸乖乖側坐在他腿上,抱了抱他的腰,又抱了抱他的後頸,好像怎麼抱都得不到滿足。

於是隻乖了一消片刻,就又按捺不住在他懷裡亂動了。

顧言扣住了她纖瘦的手腕,同時騰空給博爾教授撥了一通星電。

主要通話目的,自然是想知道,秦檸發情了……要怎麼才能幫她安穩度過。

對此,博爾教授硬著頭皮向顧指揮官提出最直截了當的法子……

結果顧言聽完,直接冷聲拒絕:“除了這個呢?”

雖說顧言本質也算不得上是個什麼好人,但他並不想跟秦檸睡完以後,秦檸再度翻臉不認人並跟他說“隻是睡了一覺,沒什麼大不了”類似這樣氣人的話。

真要那樣,他也就僅僅隻是被秦檸當作了一樣紓解發情期的工具罷了。

正想著,星電忽然被切斷了。

顧言低頭,冷不丁對上秦檸浸著情`欲的凶狠眸光。

整個兔子好像要炸毛了,噙著潮水的眸子狠狠睜大了說:“不準跟彆的兔子講話。”

顧言沒有向秦檸解釋星電那邊的人並不是什麼彆的兔子,他看著秦檸,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也會不高興嗎?”

秦檸沒有說話,用行動表達了她此時此刻的情緒。

秦檸相當生氣地甩了下兔耳朵。

由於兔耳朵還濕答答的沒乾,毫無預兆的,甩了顧言一臉水。

顧言:“……”

他平靜地眨了一下眼睛,擦拭掉麵龐上的水滴,然後麵無表情把這隻兔子往懷裡一塞,順手拿起搭放在床頭上的乾毛巾,揉起她的兔耳朵,把她兔耳朵上的茸毛擦乾。

一開始,顧言以為秦檸會不高興掙紮起來,但事實上並沒有。

秦檸被他揉起兔耳朵時,半搭在他腰部上的的幾根手指頭動了動,隨後就很乖抱著他的腰不動了。

秦檸很聽話坐在他腿上,垂著頭,乖乖讓他擦拭兔耳朵。

隻不過,秦檸畢竟是處於發情期當中,被揉著毛茸茸的耳朵擦了一會,明顯並不滿足了,她哼唧著再次從他懷裡抬起頭,小手一把抓住了他拿著毛巾的手。

顧言動作一頓,他看到了秦檸眼裡翻湧的潮霧。

盯著小兔子這副迷亂模樣,怔怔出神。

“老公。”

秦檸嘴唇泛著淺薄的紅,一開一合的,沒什麼意識地叫了他。

然後齒尖又癢了,想咬東西。

顧言卻在聽到這兩個字以後,沉靜地呼吸片刻,修長手指銜住她的下頜,和秦檸朦朧不清的眼睛對視了半晌,開口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秦檸被他捏著下巴,好像並不太舒服,伸手推搡了兩下,沒能推開,反倒又被顧言另一隻手扣住了她亂動的手腕。

秦檸絲毫沒有受製於人的危機,任由他扣著自己的手,雙眸水汪汪的,渾然不知羞的,繼續天真地向他提出要求,“尾巴也想要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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