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老公……疼。(2 / 2)

話音未落,砰地一聲,邢斯淇先一步閃身下桌,嘖了一聲,“言哥哥,這麼多年沒見了,你確定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顧言盯著他,目光精煉銳利,似乎是在判斷怎麼把這隻高階級煌族人弄死。

“可我卻有很多話想要對言哥哥說。”邢斯淇一邊說著,按下了長桌邊緣的按鈕,將大倉的即時監視光屏投放在牆壁上,給顧言直播武器室外的殺戮畫麵。

顧言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盯著監視光屏上所顯示的畫麵,秦檸已經殺紅了眼,單槍匹馬殺到了鐵網這邊的方向,顯然是想要衝破鐵網後麵的武器室。

顧言轉身去開武器室的門,但不管他多用力,門始終絲紋不動。

邢斯淇輕笑了一聲,“言哥哥彆白費力氣了,哪能這麼輕易把門給你打開啊。”

“我很高興再次看到言哥哥,但是也很難過,因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情麵對言哥哥啊。”

“小時候把我從哈巴狗嘴裡救下的言哥哥,也是親手殺了我爸爸的言哥哥……救命恩人,殺父仇人,你說巧不巧,怎麼都是言哥哥呢。”

邢斯淇一邊說著,走到他對麵,見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光屏的監視畫麵上,絲毫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便也跟著他看向光屏上的那隻目露嗜血紅光的垂耳兔,微微歪了下腦袋,相當費解地轉頭回去——

“言哥哥,嗯,你不會認為,就憑這幾十個愚蠢的人類,真的可以阻止我離開天河星係吧?”

邢斯淇見顧言仍然沒有絲毫被激怒的反應,支著一隻手,思忖了一會,將目標緩緩鎖定在光屏上的垂耳兔上,翹起嘴角問:“外麵那隻蠢兔子,言哥哥你討厭她嘛?要不要我把她的心肝掏出來送給你?”

話音剛落,又是一槍崩了過來,這次邢斯淇閃得慢了些,右臂被那一枚子彈擦過,血從右臂滲流而下,迅速染紅了衣衫。

“嘶……言哥哥果然還是這麼狠心。”

顧言掀翻長桌,將邢斯淇踹倒在地,槍口抵住他腦門,終於開口,聲音寒冷陰沉:“把門打開。”

邢斯淇似乎感覺不到半點危機,還很喜歡地抬頭看了看他握著槍的修長結實的手,攢動喉結,慢吞吞地問:“我聽到那隻兔子說,她是你的前妻,言哥哥,你跟她結過婚了嘛?”

顧言再次扣動扳機。

邢斯淇仿佛在死亡邊緣來回橫跳,還挺帶勁地挑起眉梢,“她好像很怕狼,我要是……把這些煌族幼蟲通通變異成野狼,你猜……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冷靜嗎?”

顧言抬頭,光屏上的畫麵不知何時變了。

秦檸的周身被一群惡狼圍剿,狼嚎聲此起彼伏,顧言看到的是,之前被一聲狼嚎嚇得直往他身上跳的秦檸,此時眼睫猛顫,卻壓抑住了全部的恐懼,在群狼攻起的同時,她張開了獸爪,利用大倉的集裝箱跳躍,或開槍擊斃惡狼,或利用戰術刀將撲上來的惡狼刺殺,她甚至連半秒得以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全程都在戰鬥。

邢斯淇冷笑:“嘖,我明白了,原來她那會是在跟言哥哥裝可憐,真是好心機啊。”

“你找死。”

伴隨著顧言寒沉的三個字,砰地又一聲,顧言朝邢斯淇腦門開了槍。

但邢斯淇隻是抬手抹了抹血,蒼白的臉仍然看著他笑。

似乎在故意等著他露出真麵目。

果不其然,下一秒,顧言眼瞳驟變冷光,邢斯淇感應到了,在掙紮起身之前,單薄的身軀被顧言一掌震碎。

然而,粉碎的,並沒有血肉,而是一陣灰蒙蒙的塵埃。

邢斯淇的聲音在空蕩蕩武器室響起,“哈哈,言哥哥,我又不是當年的笨小孩了,我知道你很厲害,連當年我爸爸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又怎麼敢輕易用本體出現在你麵前呢,我真的很怕你像當年殺死爸爸那樣,把我也給殺了……”

說到這裡,邢斯淇語氣驟然陰涼下去,“言哥哥,除了你,我不會讓這座島上的人類活著離開這裡的,包括……那隻兔子。你等著吧。”

邢斯淇消失不見了,但武器室卻並沒有因此安靜下來。

顧言站起身,抬起陰戾的黑眸,看到光屏畫麵中,大倉一片惡狼死屍,而秦檸渾身是血撲到了鐵欄這邊,一口一口狠狠咬開鐵欄。

她撞不開鐵欄,就張口咬,咬得滿嘴是血,卻還要把眼前的障礙物全部咬開,眸光目標明確地指向武器室內的方向。

顧言很清楚自己隻要花點時間把武器室內的按鈕巡視一遍,總能找到開啟艙門的按鈕。

但顧言沒有花這點時間,徑自走向武器室的門,顧不得會被這座島上的人察覺出什麼,嵌在掌心內的光體震開了武器室的門。

武器室外,層層鐵欄被全部咬開了口子,秦檸就站在門外,毛茸茸的兔耳朵沾了血,直直立在頸後。

臉上的防毒麵具不知什麼時候被掀掉了,正呲著兔牙,雙眼通紅地望住他,滿目暴虐嗜血,持在手中的槍口還在淌著血,顯然還沒從剛剛的廝殺中緩過來,鼻腔還在發出小獸的低鳴聲。

“秦檸,是我。”

顧言放緩呼吸,壓製住聲線的不平,沉聲開口叫她。

秦檸噙著紅眸抬腿跨過廢棄欄杆,一步一步筆直走到他麵前,抬起手拽住他的胸口,鼻尖微微抖動,嗅聞他身上的味道。

直到確定了這是她所熟悉的標記過的氣息,安全的,溫暖的氣息。嗜血的雙目終於不再緊繃,逐漸趨向渙散。

“老公……疼。”

秦檸隻來得及小聲地發出模糊的音節,呈著獸爪狀態的兩隻小爪子扒住了顧言的胸口,撓破了他軍服外衣。

沒了防毒麵具的防護,再加上高度緊繃的精神一瞬間得到解脫,秦檸在大倉無形繚繞的氣體中到底是支撐不住了,繃直的兔耳朵坍塌了似的軟乎乎垂落臉邊,長長的睫毛抖顫著,在他懷裡倒了下去。

避免懷裡的小兔子倒下去,顧言伸手扶住了她骨架細薄的後腰。

把秦檸抱起離開時,廢棄戰艦的穹頂照進來一束白光,一半落在秦檸非常柔軟可愛的長耳上,而顧言的臉龐則仍然隱沒在陰影黑暗中,寒冽瘮人。

顧言俯視地上一片死屍,目光宛若能夠絞碎血肉的刀刃一般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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