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尷尬了。
沈成蔭沒說話。
“……過來。”
聶柏雪平靜的聲音傳來。
沈成蔭想,那天基本就是聶柏雪從頭到尾為他服務,他也沒吃虧,就是累點兒,還爽到了,能有什麼不能麵對的!
這麼想著,他就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頭邊的椅子上。
一走近,沈成蔭就看清了聶柏雪的臉。
聶柏雪的麵孔看起來依舊俊美,他的眼睛微斂著,瞳孔帶著微光,膚色有一點點紅,嘴唇是淡白色,精神很萎靡。
沈成蔭從沒看過聶柏雪這麼慘的模樣。
印象中的他永遠是驕傲的,高冷的,令人仰望的。
這時候,聶柏雪伸出手碰了一下沈成蔭的手,沈成蔭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似的一下子把手抽走了。
聶柏雪的動作一頓,然後慢慢收回了手。
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好像早已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我們現在連兄弟都做不了了,對嗎?”
沈成蔭看著他,心想聶柏雪比他想的還要重視他們之間的友誼,他說:“怎麼會。”
他微微附身,想摸摸聶柏雪的額頭,卻沒想到手伸到一半,手腕卻被聶柏雪抓住了。
然後,病中的Alpha就就著這個動作把臉埋進了他的手心裡。
比平時還要滾燙的熱氣一股一股呼在掌心,不僅呼吸是滾燙的,連被聶柏雪握住的地方也很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燒的原因,聶柏雪的呼吸聲比平時重,沈成蔭甚至能觀察到對方那隱藏在被子裡起伏的胸膛,還有上下滾動的喉嚨。
聶柏雪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貼上了手心,看不見臉,隻能看到歪頭露出的修長白皙的脖頸十分漂亮,還因為生病透著點兒粉紅色,沈成蔭看得有點兒呆,一下子也沒出聲,任由著聶柏雪將臉深深的埋進他的掌心。
然後,他就感覺手心一濕。
沈成蔭手一抖,沒動,他眼睛眯了一下,忍不住呼出口氣。
他和聶柏雪有一段時間沒見,因為工作原因,他們本不是和普通夫夫那樣天天見麵,天天相擁而眠的。
之前沒什麼感覺,現在聶柏雪貼上來,他心裡就像是乾癟的氣球充滿了氣一樣,短短幾秒的時間就充盈了起來,有一種飄蕩起來的舒服。
這是很不一樣的感覺。
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著渴望,他竟然不舍得把手拿開——
可能是察覺到沈成蔭的心情,聶柏雪握住他手腕兒的手慢慢鬆開了。
緊接著,手裡傳來了一點點的刺痛。
……在咬手。
這種的感覺很微妙,這種動作帶著一點點親昵,一點點懲罰——
他並沒有把手抽走,隻是有點受不了,身體控製不住的慢慢趴到了床邊,把臉藏在了被子裡,然後嘴唇一抖,咬住了被子。
沈成蔭和聶柏雪都沒有看對方,隻是默契的在這個時刻保持著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聶柏雪好了。
沈成蔭的心跳有點快。
他去浴室打算洗手,浴室燈光昏黃,可是他卻清晰的看見鏡子裡自己那張臉上竟然透出了一股紅暈。
沈成蔭不敢多看,洗完手之後又趕緊洗了一把臉,臉上的燥熱才漸漸消下去。
然後在回來的時候他又摸了摸聶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