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事浸淫府中陰司多年,不過幾息間便咂摸出了她的話外音。
說是指教,倒不若說是資源共享更為貼切。
貴人此番舉措怕是想拉人分他的權來了。
他麵上未顯露任何異色,俯身恭敬應道:“既是夫人身邊的中官,老奴自然是傾囊相授,定會時常將他帶在身邊指點。”
答應的很是爽快。
聞言,季書瑜含笑點頭,道:“吳老通情達理,妾身便先向您謝過了。”
說罷,她又側首望向慶心,語氣柔和,“待明日午時二府的人來了,便傳令於衛逸,讓其去向吳老敬杯茶,千萬莫要失了應有的禮節。”
慶心連忙應聲。
吳管事神情略有凝重,頓了片刻,才問道:“不知夫人可還有其他事要吩咐?”
“眼下暫且沒有其他事了,有勞您走這一趟,慶心,且替我送送吳老。”
“怎敢勞煩女使相送,老奴自行回去便是了。”
話未說完,慶心已是再次應聲。
隻見她上前幾步,衣袖微垂,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藏於袖中的荷包遞了過去。接著又先他幾步,掀了珠簾引他往外頭去。
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重物,吳管事額間陡然冒出幾滴汗珠。
“這,這……那夫人萬安,老奴便先告退了。”
但見上座之人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他又十分識趣的止住了未儘的話語,躬身向上座再次行了個大禮,步伐略有不穩的出門去了。
珠簾輕晃,發出一陣細碎響動。
季書瑜穩坐於圈椅上,淺啜一口杯中茶水。
待慶心將人送出院門後折返回來,她收斂了思緒,放下手中杯盞,問道:“二府那邊可是打點好了?這個‘衛逸’,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