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山陸良生拜見!”
空蕩蕩的的洞內石殿,陸良生的話語久久回蕩,光芒搖曳之中,前方高大的石台沒有丁點動靜回應。
‘沒反應?’
躬身拱手的書生麵朝腳背,微微蹙眉思索,若是應緣而來,該是有回應才對,難道是我方法不對?
“棲霞山陸良生拜見!”
他再次喊了一聲,聲音比上一次更響了些,空曠的石殿回音慢慢散去,黑暗中的石台輪廓上麵,神龕依舊靜悄悄,沒有動靜傳出。
‘難不成已經神魂消散了?’
片刻,陸良生告了一聲:“得罪。”緩緩抬起臉,垂下手朝石台那邊靠近,不過視線還是下意識的避開山壁的刑天雕刻,隻用餘光觀察猶如蒼老大樹的神龕。
或許年代太過久遠,上麵並無神光留下的痕跡,可按《山海圖誌》描述,能將這位遠古神祇身首異處的黃帝,神力不該這般微弱才是。
陸良生心裡諸多疑慮,但還不至於作死的伸手去觸摸,就在石台下來回走了兩趟,細看間,他發現神龕雖無神光、神力的痕跡,可裡麵的那尊方形青銅匣附近有著法力隱晦留存。
抬袖口遮擋視野上方的視線,法力在眸底聚集,就見那尊巨大的青銅匣四周,一股法力至上而下將匣子包裹糾纏。
目光隨即順著那道法力望去,眉頭更皺。
“這是......”
相比青銅匣體積,小上許多的長條懸在上麵,細看之下,才隱約看出那柄劍鞘,鞘身看不出顏色、裝飾,但觀其寬度,絕對要比他腰間的月朧劍還要寬長。
“......劍鞘。用一個劍鞘鎮住刑天的頭顱?”
不對.....
匣中是刑天,斬他首級之人乃是黃帝,那手持之劍,就該是傳說中的軒轅.....那上麵的劍鞘豈不是軒轅劍的?
“不能貪心。”
陸良生這種奇緣福分,知道不是他該得的,若是拿走上麵的劍鞘,那鎮在匣中的刑天頭顱,怕是會蘇醒過來,對這世間是禍是福難以預料。
可來一趟,遠古神器就擺在眼前,連一眼都沒看,有點遺憾。
‘就看看。’
心頭念及,陸良生法力探去神龕,沒有任何神力反應,身子一縱,輕身跳上神龕,鞋尖接觸的一瞬,再次借力拔高,翻身進去最頂端的開口,抬起頭,望著比他還高的青銅匣,以及上方高懸的劍鞘。
拱手躬身又是一拜。
“陸良生近處瞻仰神器原貌,非有貪心,還望莫要見怪。”
說完,直起身往上一躍,伸手把住神龕開口的木簷,勾著縷空的木雕,身子懸在龕頂,看去幾乎就在咫尺的劍鞘。
上麵法力晦澀流轉,沿著鞘上赤紋延伸,鞘口、鞘尾均有色如火焰的赤金包容,眼中所量,鞘寬大約一指半長,放到現在來講,已能用重劍來衡量。
陸良生不敢觸摸,隻是看了一陣,忍不住感歎一句:“劍身神器,劍鞘也不遑多讓啊。”
刹那間,看去的目光裡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動,還未反應過來,腳下陡然踩實,視線重新變得清晰。
周圍,殿柱延綿,有火光燃燒,陸良生又回到大殿裡,之前站立的位置。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