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那麼熟了,彆這樣嘛,你也知道,本道什麼也沒有,兜裡不是符紙就是朱砂,頂多再有幾條小蛇、田雞.....”
孫迎仙的話也沒有作假,他本就孤兒,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是他師父將他撿回撫養,他師父死後,更是隻留了一本道術書。
每次出門也大多都是陸良生掏錢,鮮有他主動的,最近這段子,在外麵遊曆,道人留在棲霞山也讓陸良生沒了多少顧慮,時日一長,以道人那不要臉脾性,跟自家妹子相處出感情也是情理之中。
“這件事,你還是跟我母親說吧。”
陸良生還想再說一句,剛開口,一聲:“公子。”傳來,停下筆看去院牆外麵,紅憐半空飄下,一落地急急忙忙朝簷下走來。
見她一臉著急,書生放下毛筆起身,一旁的孫迎仙也跟著迎上去。
“怎麼了?”
簷外的紅憐也不見禮了,臉色焦急,拉著書生手臂,看去外麵:“剛才廟裡來了一個老和尚,佛法很厲害,與我交手一合,就朝這邊過來,怕會對蛤蟆師父,還有豬剛鬣、棲幽不利,就趕來報訊。”
老和尚?
陸良生腦子裡有了印象,拉著紅憐坐到凳上:“彆急,我問你,那和尚手裡可是托一個金缽?”
“嗯,就是他。”紅憐點頭。
道人蹲在一旁看了看兩人,插口道:“那老和尚很厲害?”
“很厲害。”
這回輪到陸良生點頭了,那邊,孫迎仙一聽這回答,一拍胸脯,站起來跑回樓上,咚咚的又下來,身後還跟著睡眼朦朧的豬剛鬣。
“本道給你把這事擋了,包我身上,隻要幫我跟丈母娘說,少收點聘禮。”
說完拉著豬剛鬣興奮的跑出小院,陸良生本想勸阻,可也沒機會說出話,以道人的修為,加上豬剛鬣,恐怕也不是那和尚對手的。
也不猶豫,偏頭看去紅憐:“你去山上,把棲幽叫回來,我去將那和尚引出村子,若是跟道人打起來,怕傷到村裡人。”
紅憐也想到這點,輕嗯了一聲,飄去屋簷朝西麵的棲霞山飛去,陸良生看了眼放著的玄龜圖,還是放棄了,轉身回到屋裡,拿了布遮蓋的月朧劍,還有那一團猴毛塞進袖袋裡,急匆匆走出院門。
另一邊,走到曬壩的道人遠遠看見陸家村的八條大漢站在村口,圍著什麼人叫叫嚷嚷的。
“你這人到底找我家良生何事?”
“這位大師,不是我們不放你進來,咱們村也是有規矩的,隻要你說出個所以然來,有理,那就隨便出入,說不清,那對不住,就得打過咱們八個!”
陸盼抖開衣裳,露出堅硬似鐵的胸肌,朝對麵一個須髯蒼白的老和尚一鼓一跳。
老僧微闔眼簾,看著麵前粗壯大漢,低聲誦了一聲佛號,空著的一隻手,忽然按去陸盼胸口,後者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從陸喜等七人視線裡,直接向後平滑出兩三丈,讓開了一個缺口。
“我佛慈悲!”
老僧道了聲罪過,一跨步,瞬間越過了七人,往前走去的同時,回過神來的七人,加上摸著胸口屁事沒有的陸盼,互相對視一眼,拔腿狂奔衝去老和尚前方,陡然發出暴喝。
“哈——”
嘶拉~~
一件件衣裳開裂,四分無裂的飛去周圍,八人裸著上身,雙臂肌肉虯結鼓漲,往下一壓,胸肌映著照來的陽光,泛起一層黑黝黝的光澤。
“當我們陸家村八人是吃素的,老和尚,你出手在先,可就彆怪我們了!”
八人一擁而上!
然後.....轟的一聲,齊齊朝四周飛去,摔落地上,道人趕來時,將滾到腳邊的陸盼攙扶起來,八字胡一抖,盯著對麵揮開袈裟的老僧喝道:
“禿驢,有本事與本道打,欺負他們算什麼?!”
村裡不少村人趁著雨後的閒暇,聚在一起聊家常,看到這一幕,頓時一個個跑回家裡,拿著鋤頭、柴刀、鐵叉衝了出來,將那和尚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