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玉印,陸良生笑著朝他們說道:“陛下所托太大,陸良生剛才有些失態,讓陛下還有諸文武大臣見笑了。”
“哈哈哈——”
楊堅也跟著笑起來,國師玉印、衣袍都已交到陸先生手中,心情舒暢的走上龍庭。
“對了,朕決定在皇城裡撥一座宮殿給先生當做祈福、法事的居所.....”
“陛下!”
下方,陸良生收起玉印,拱手開口將話語搶了過來:“撥宮殿一事,大可不必,在下逍遙慣了,在皇城中有些約束,我觀長安東南芙蓉池尚佳,又與東北驪山相近,國師之所不如立在那邊吧。”
周圍,文武百官也沒什麼意見,芙蓉池本就是長安城東南角的一個缺口,平日也多是城中子弟踏青之所,相對居住皇城,要去了就要去了。
便一一拱手躬身:“臣等附議。”
“也罷,那處還靠近驪山,想來對先生修煉有極大的好處,朕就不勉強了。”
楊堅敲了敲指尖,看著一片躬身低伏的身影,哪裡不知道這群朝臣的意思,一個年輕之輩居住皇宮,確實有些不妥,便點了點頭,定下了這事。
說完話,這場朝議也算結束了,起身朝一幫文武揮了揮手:“走,隨朕與國師一起芙蓉池看看,要建什麼,都來說說,改日啊,總得上湊天聽,大祭一番。”
“是!”
文武百官齊齊道了一聲,告退出去,閔常文跟著人群出去,回頭看一眼與皇帝、越國公走在一起的書生,輕笑兩下,搖搖頭,和同僚結伴離去。
陸良生與楊堅暫時作彆,禦輦是不可能乘坐的,出了含元殿,叫上道人牽著老驢,帶陸盼八人先行過去,自己則要與越國公一道。
“道友,請!”
“越國公,請!”
兩人乘上公府的馬車,跟在群臣後麵,去往東南的芙蓉池。
哐哐哐~~
車轅碾過長街,一兩輛馬車出了丹鳳門,過永興坊、東市,後麵一輛馬車,簾子放下來,楊素從街景收回視線,斟上酒水,遞給對坐的陸良生。
“陸道友,可知道陛下為何要讓文武百官陪同一路?”
“不知?還請越國公解惑。”
“陛下叫上群臣,是希望等會兒,道友能拿出一些本事出來,讓有異議的人閉上嘴。”
或許想到書生當年的遭遇,楊素忽然輕笑出聲,放下酒杯,解釋道:“道友莫要誤會,非變戲法。”
聽到老人的話,陸良生明白裡麵的意思,當年之事,其實已經並不那麼放在心上,想了想,大抵是知道該怎麼做。
袖中,一枚細鱗滑落掌心,然後捏緊傳去法力。
馬車哐哐的前行,陸良生收回那枚細鱗,不時也望去被風卷的簾子一角,隙外的霞光裡,行人如梭,多年前的誌願,想不到會在這裡實現。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這麼熱鬨的大城街景,還是在天治的時候,那時,一心想要一番作為,不負恩師教誨。”
“嗬嗬。”楊素輕笑拂過斑白長須,看著望去街景的青年,嘴角露出笑容。
“俱是華夏,這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