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柱國千裡迢迢回來,國師精通驅邪之術,不知可否給略施展一番,為將士們揮灑甘露,驅走凶邪。”
喚我過來竟是為這個?
這類法術倒也不難,何況韓擒虎以及外麵那些軍中將校,也算為國征戰,用一點法力並不是什麼難事。
隨後,讓宮裡的宦官備了一下香燭、三牲,陸良生點上三根長燭,升起的一縷縷青煙裡,手指掐動,轟的一聲一團火焰從蠟燭上噴湧爆開。
一陣大風吹來,拂過下方整齊排列的數十個南征將校,肉眼無法看見的人的衣甲上,一絲絲糾纏的黑氣隨這趟風拉扯、攜裹著飛去天空,漸漸淡化消散開去。
周圍士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這場風來得太是時候了,忍不住將腦袋往前探了探,露出後頸,讓涼風灌進裡麵。
愜意的眯了眯眼睛。
那邊,祈福驅邪完後,陸良生讓人收了供桌,囑咐將祭品放去廚房那邊,擺在屋簷下,就不要隨意亂動。
之後的時間,陸良生陪皇帝、韓擒虎又聊了一陣。
“對了,國師,你那位道友可回來了?老夫觀他武藝甚是了得,不如邀他入軍中效力。”
散了朝政,楊堅走在前麵,看著三三兩兩散去的文武,聽到韓擒虎的這番話,來了興趣。
“可是那個獨臂刀客?”
慢去半步的右側,陸良生心裡有些詫異,聽老人的意思,左千位回來了?那他在何處?
想著的同時,也回道:“上柱國所說那位道友,可並未回來長安......”
“沒回來?”韓擒虎也有些驚訝,畢竟他是親眼見到對方飛離船板,朝西麵長安方向過去的。
三人走過廊簷,陸良生正要開口,長廊前方,一個宦官小跑迎上來,跪到地上。
“啟稟陛下,晉王殿下進宮來了。”
聽到宦官的通報,楊堅皺起眉來,目光透出疑惑:“昨日阿摩就準備離去,怎的又突然回來。”
說到這裡,遠處已有身影朝這邊大步而來,正是晉王楊廣,可還未靠近,看到皇帝一旁的陸良生時,臉色唰的狂變,轉身就要離開。
下一刻,離開的身影令人眼花般,像是倒退回來,便之前更近了。
“陛下,不要上去。”
陸良生扯了一下楊堅衣角,眼神示意了一下,低聲說了句:“陛下不要靠近。”便是一抬陰陽袖,袖口陡然大張,將前麵已走出十多步的晉王瞬間拉到了麵前。
“國師,怎麼回事?”
“不可亂來!”
楊堅、韓擒虎幾乎同時喊了出來,陸良生全然未聽到,抬起的袖口內,手掌探出向外一抓,死死扣住晉王頸脖,另隻手掐出法決,猛地點去楊廣眉心。
二指一勾,一縷紅色就在楊堅、韓擒虎視線裡,硬生生從楊廣七竅冒了出來。
“吼!”
化作一張猙獰人臉,朝對麵的陸良生低吼一聲,後者單手一抓,捏住那紅色煙氣呈出的人臉。
下一秒,手指曲下來,就聽‘呯’的一聲,那張人臉頓時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