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陸良生叫他們過來,肯定不是看戲,當下也不多說,紀信抬手一揮。
“帶回去!”
一眾陰差得令,紛紛上前拋出勾魂鏈,法器的一端徑直飛去架在半空的老人,避開血肉筋骨,直接鎖住棲息在體內的魂魄。
陳輔吃痛叫喊,身子扭動,將捆在四肢的四條鐵鏈拽的叮鈴咣當亂響,然而,不到五息,上方掙紮的身軀陡然安靜,無力的垂了下來,一道人的虛影被十多道勾魂鏈拉著,硬生生扯出。
“孽障,你也是人,安敢做出這種事來!”
見到魂魄已被緝拿,紀信舉起城隍笏板,神光照下,籠罩去老人魂魄,轉眼將其收入玉板內。
一側,陸良生見事畢,開口道:“既然妖魂已收,還請勞煩審訊一番,幫忙探知那妖星是何來曆。”
“國師言重了,紀某定當儘力!”
約定了好時間後,陸良生目送陰司的人離開,轉身收回法力,將懸掛的屍身放下,就在這處廣場,用法力升起火焰,將屍體燒去,以免出現屍變,沒了魂魄牽製,恐怕為禍更大。
蒼白的火光映著眸子,陸良生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朝山門走去,李隨安肩頭上,蛤蟆道人回頭叫他。
“良生,哪兒去?”
“去宮裡一趟。”
陸良生也不轉身,簡單回了一句,掐著法決揮了下袍袖,施出隱身、縮地成寸二術,長街上,因為之前發生的事,行人稀少,大多都是士兵、衙役在街上巡邏,遠遠的,也有更夫敲著梆子。
梆梆~~~
“官府有令,深夜不得出屋......”
梆梆~~
“......提防生人,切莫開門!”
薄霧嫋繞,更聲遠去的方向,陸良生的身影從街頭一晃而過,再到出現已是到了街尾,去往皇城。
.........
夜深人靜,皇城深宮裡,入夜後燈火通明。
大大小小的宦官、宮女立在寢殿外麵,小心翼翼的等候召喚,裡間,一連串燃燒的燭火之間,皇後獨孤伽羅坐在床沿,吹著手中銀勺,稍涼的湯藥喂去榻上靠坐的丈夫口中。
“陛下莫要擔憂身子,禦醫都說了,隻是受了些驚嚇,又動了怒,肝火上來,才有些頭暈目眩。”
對麵,楊堅喝了一口苦澀的湯藥,第二口時,將銀勺推開。
“朕的身體,朕清楚.....不喝了,讓宮女端下去吧。”
外麵宮女進來接過藥碗離開,老人握著皇後伸來的手臂,坐到床沿,身子頓時搖晃了幾下,看去的地麵,都在旋轉,連忙又坐靠回去,臉上頓時泌起一層細密汗珠,連連擺了幾下手。
“不行,不行,朕頭暈的厲害,皇後,你著人去喚國師,湯藥想必不起作用......”
“陛下,苦口良藥才是治病根本,國師隻是......”
側坐床沿的皇後微皺秀眉,正要繼續勸住,候在外麵的宦官,站到門檻外,躬身喚道:
“啟稟陛下,皇後,國師來了。”
靠坐龍榻的皇帝,精神頓時一振,伸手壓去皇後的手背,不讓她說話,另隻手連忙招了招。
“快請國師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