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消散,屹立泰山之上,手捧傳國玉璽的那位人間君王漸漸消失在陸良生眼中。
視線一亮,回過神來,神識已出了麒麟氅小天地,不由蹙眉:“就這樣?沒了?”
哇呼~~
床榻那邊,打著哈欠起床的蛤蟆道人拍了拍嘴,套上一件小短卦坐去床沿,迷糊的看著站那望著衣袍的徒弟。
還沒睡醒的咂了咂嘴。
“終於曉得要修行了?來來,告訴為師遇到什麼困惑.......哇呼~~”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待睜開再看,衣袍整齊的疊在圓桌上,那邊門扇微微搖晃。
“哎,人呢?”
“出去了啊。”
棲幽撐著下巴看著還未關上的房門,唇角勾著笑容:“紅憐果然有眼光,走都走的那麼好看。”
那邊,蛤蟆道人聽到這話,迷糊的表情愣了一下:“你.......”看去樹妖時,後者蔥白手輕飄飄的彈出。
一縷青光飛射,蛤蟆道人坐在床沿,身子晃了幾晃,褂子才穿到一半,便向後一躺,大喇喇的伸展四肢,呼呼昏睡。
陸良生並不知道閣樓上發生的事,走出廳門朝那邊打了一套拳腳的孫迎仙招呼一聲,下去石階去往山門。
守衛附近的士卒紛紛持兵低首喚上一聲:“國師!”
待陸良生過去,立馬湊到一起說起陛下殯天的消息,宮裡在淩晨時就將皇帝大行的事公布天下,城中販夫走卒,還是豪紳官吏都已經知曉,甚至宮裡還有其他不同的說法流傳出來。
“你們曉不曉得,陛下殯天,皇後太子也都隻是站在門外等候,在裡麵一直陪著的,可是國師喲。”
“就是芙蓉池那個?”
“還能有幾個,可不就是嘛,聽說陛下大行之後,國師還請動了城隍派出儀仗來接陛下魂魄。”
“哎喲,聽起來怎麼怪嚇人的。”
酒樓二樓,夥計放下幾碟小菜,旁桌說話的兩人,其中一人叫住夥計點了些早飯,回頭繼續拉著與友人說起剛才話頭。
“這麼說來國師來頭很大?”
“難能呢,聽說隻是寒家子,後來得遇高人傳授,會呼風喚雨,招財請神......學了一身天大的本事。”
“那國師還收徒嗎?”
“......沒聽說過,難道兄弟要去?”
“我不成嗎?”
“......你都四十有三了。”
坊間大街小巷,茶肆、酒樓三三兩兩相熟的人聚在一起,八卦起這件事,相對皇帝大行,有陰差持儀仗來接,更讓人勾起好奇,畢竟這樣的事,那是太少見了。
陸良生穿過街坊市集,多是一些這樣的閒談八卦,走過數條長街,穿過東門而出,沿著去往驪山的道路,來到驪山腳下,之所以過來,麒麟氅中所言的秘密,很短,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來。
不過有關始皇帝的事,驪山老母應該是知之最多,嬴政先祖乃飛廉,而飛廉之祖母,便就是這位老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