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城門在絞盤轉動下,緩緩向內打開,陸良生朝兩側士卒點點頭,拉著老驢走進城門,跟在後麵的八人第一次進入皇宮,見到宮中侍衛對自家大侄子這般尊敬,陸盼壓低嗓音朝左右的兄弟說道:“不能給咱們良生丟人,都虎一點。”
七人齊齊點頭,一個個挺直了背脊,胸口兩坨肌肉更加鼓漲,大步邁開走的那叫了一個威風。
陸良生聽到八位叔伯的動靜,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忽然仰起臉,望去皇宮的方向,感受到了法力的動靜。
‘開始了。’
陽光照下來,鳥兒飛過長長的宮牆,嘰嘰喳喳清脆鳴囀裡,落去一座雄偉的宮殿,立在簷角梳理羽毛,眨動的鳥眸好奇的看著從那扇巨大門裡走出的一群人。
大興殿外,一眾文武走到外麵,近侍搬來一張舒適的椅子擺在眾人中間,楊廣走出殿門揮手讓宦官退下,大馬金刀的坐去龍椅上,看著白岩禦階下方寬闊的廣場。
‘看來王老先生的威名,讓番邦蠻夷都知曉了。’
想到自己昨日請了對方入宮詳談,忍不住讚賞一句:“果然名師出高徒。”
持劍站在一旁的楊素,聽到皇帝的聲音,口中哼了哼,隨後嗬嗬的撫著斑白長須笑出聲來。
“陛下,這名師出高徒確實無錯,不過這‘高’卻隻能是年齡高,哈哈——”
他專注世間名利,隻邁步金丹,但看一個人修為到了何種程度還是能做到的,楊廣皺了皺眉頭,顯然也明白越國公口中的含義。
‘......王承恩是陸先生大弟子,不該是越國公口中這般不堪才對。’
然而,站在廣場中間的王半瞎可不這麼認為,他側對著那邊三國國師,仰臉望去半空,負在背後的雙手,都攪出一層冷汗來。
‘老夫好端端的跟宇文拓出門吃頓早飯,怎麼就被拉過來了.......我他娘就是個半瞎,哪裡會其他法術......二師弟也不說幫幫我這個大師兄,不行不行......趕緊溜。’
腳步偏轉,極緩慢的落下腳掌,又停下來,攪背後的雙手一緊:“不行不行,這麼走了,豈不是丟師父的臉麵。”
不過,王半瞎還帶街邊擺攤算卦半輩子,半吊子觀氣之術靠的就是忽悠,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人沒騙.....過?
哼,豈懼這三個外夷。
想著,半闔眼簾側了側臉,那邊佛連尊、依布蒂哈吉、阿那史三人麵麵相覷,看著對麵的老人負手仰望天空,或信步走出,像是根本沒將他們三人放在眼裡。
“他就是隋國的國師陸良生?”
“.......隋國的太師對要伸手攙扶,想來就是了。”
“這般年紀......一身修為淺薄,會不會有錯?”
“可能已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那我們豈不是沒有任何勝算?”
“先探探他的底,依布蒂哈吉,你打頭陣。”
三人中佛連尊修為最高,吩咐下來,依布蒂哈吉也隻得硬著頭皮上去,走到場中,牽著飄舞的頭紗矮身行了一禮,抬起頭時,美目露出嫵媚。
“依布蒂哈吉見過隋國......”
“休要囉嗦。”
西域女子剛剛開口,就被對麵老人打斷,王半瞎負起雙手,雙目無神的望來,“老夫心觀爾等修行不易,已給過你們機會,真要比鬥術法,你們三個加一塊兒都不是老夫對手。”
依布蒂哈吉愣在原地,給我們機會?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