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身形落到擂台,李元霸直接退出一條胳膊,將空袖一截纏去腰間勒緊,朝對麵持劍的陳靖挑挑下巴。
“可憋死我了,來,我跟你打!”
除了渭水邊上與人打過一架,來了長安,尤其是在萬壽觀裡,李元霸處處受製,好不容易有打架的地方,結果全是一通說話,憋了許久,管他對方是不是修道者,先打上一架,過過癮再說。
微微跨出一步,李元霸簡單的握手,踩下的腳底猛地一蹬,俯身衝了過去,直接就是一拳推出,對麵的陳靖心思並未在這個黃皮寡瘦的少年身上,握著軒轅劍輕描淡寫的橫在胸前,將打來的拳頭擋下。
呯!
拳頭呼嘯間壓來,抵在滿是刻紋的劍麵,李元霸臉色一變,如同觸電一般跌跌撞撞後退,台麵木板‘哢哢’的踩的裂開。
橫劍格擋的陳靖身子也在瞬間動搖,也變了臉色,剛剛少年簡單一拳,超出意料的神力,竟將他用六丁六甲撥動的天乾地支打的鬆動。
若是沒有修為在身,還有這柄神劍攔下,剛剛那一拳恐怕能把他打死。
“小師弟,退下吧。”
不知何時,宇文拓已經來到擂台,單手將後退的李元霸後背撐住,直接將反震的餘力受了下來,不等李元霸開口,手臂一揮,將他丟上二樓,掛在柵欄上。
隨後負起一隻手,繞著擂台平行慢走,看著麵前的陳靖,冷冷笑了笑。
“你拿到軒轅劍也發揮不出全部實力,彆說本太師欺負你,我讓你一隻手。”
“宇—文—拓!”
陳靖咬牙一字一頓擠出聲,被人小瞧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這些年自己深山修行,將師父留的那本道冊修習圓滿,下山後少有能敵。
然而,就在準備出手,激起軒轅神力,對麵的宇文拓忽然雙手抬起,拱起身前,陳靖急忙回頭,就見一道身影飄飛而來落到台上,頓時無形壓力降下,身子差點垮下去。
陸良生放下手裡昏昏沉沉的孩童,順道看了那邊持劍的青年一眼,腰間吊墜的拇指劍鞘閃了閃神光,原本拄劍後退的陳靖,手中神劍拿捏不住,將他雙手彈開,徑直飛了過去,被陸良生接著順手拋給旁邊的徒弟。
“謝師父。”宇文拓持劍拱手,便站去師父身後。
樓上的李元霸也跳了下來,震的擂台吱嘎呻吟。
“師父,什麼時候也給我弄把兵器!?先說好,我不要石頭的!”
“元霸!”
陸良生拍拍他腦袋,將明月丟他懷裡:“將明月帶回觀裡,再從你師公那裡求一枚修複神魂的丹藥,磨碎用符紙包裹,帶去城外城隍廟內燒儘。”
此時遠處的皇城司騎卒已經趕來這邊,見到宇文拓、宇文化及等人連忙半跪拱手,陸良生看他們一眼,便走下擂台。
“宇文少卿,儘快將這邊鬨劇結束,什麼天下第一,這世間沒有。”
“拓兒,將此人拿下丟入大獄等我發落,隨後你也來皇宮,為師要見陛下。”
一連串的吩咐下來,讓跪在那邊的皇城司騎卒都愣住了,見到少卿、太師畢恭畢敬的模樣,他們又不是蠢人,哪裡還不知道眼前這位老人是誰。
“我等為國師開路!”
說著,齊齊翻身上馬,舉著兵器調轉馬頭呈兩列衝去街道,陸良生隨手牽過一匹戰馬上去,緩緩走在中間,去往皇城。
天上陰雲散去,幾縷陽光透過雲隙照過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