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個年輕小夥追著豬,套杆套豬,套住後撲上去七手八腳將豬按倒。
“踏馬的,這頭豬真難按!”
嗷嗷慘叫的豬綁住,懸空倒掛起來。周圍姑嫂紛紛圍過來探長脖子,瞧熱鬨。
尖刀深插入豬脖頸,轉動刀子90度。
乾脆利落的殺豬手法,讓周圍鄉親一眾叫好。
過去屠宰行裡有句俗語:“豬草包,羊好漢,牛的眼淚在眶裡轉”。意思是說屠宰時豬的嚎叫聲驚天動地,草包一個。羊卻一聲不響,夠得上是好漢。老牛則是滿眼充滿哀怨的淚水,似乎在訴說著委屈和無奈。
豬本身就是“菜貨”。扒膛的木架,宰殺的桌案,煺**的鍋灶。殺完豬便是放血,去**、卸豬頭、劈豬。
“紅下水”擇下後,掛在一邊不作處理。“白下水”從豬肚兒割下,將豬糞倒淨翻過來,洗乾淨。
姑嫂幫著割下豬小腸,從一頭擼一下,邊擼邊將其盤起來。
然後幫廚小夥子開始擇大腸。薄薄的大腸腸衣,附在腸子外的掛油脂肪很厚,擇“掛油”要十分小心,不然腸子弄破,潔白的脂油沾上糞便就不好清洗。
整套殺豬過程都是技術活兒。
唐昊一邊及時擇腸子,不然時間一長就不好擇了,一邊感慨。
“一般殺豬家的媳婦兒都會擇腸子,真所謂:嫁給當官的做娘子,嫁給殺豬的擇腸子。”
王偉一臉愁苦的擇大腸,一邊翻了個眼白。
“哪來的媳婦兒?國家發不?”
“要是國家給發媳婦兒,我說不定也去考公,弄個官爺當當。”
臭不要臉的話,把周圍鄉親們都逗樂了。
院子裡親朋好友一邊幫忙,一邊熱絡的談笑風生,搬個馬紮凳侃大山。濃濃的農家鄉情,熱熱鬨鬨,又十分接地氣。
唐昊開始做豬下水。
五花啊,肘子,豬蹄,腰花這些好肉,是第二天壽宴請客人吃的。
姑嫂們把豬血灌入尿泡裡,掛在陰涼處,專門用以“血網”,要把它炸成血豆腐。
唐昊在灶間忙活開。
他的四八宴席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