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寺獄外敲了閉門鐘,就算是他也不能在這多留。
“頭兒我先走了,我會囑咐兄弟們照顧好你的!”
“快走不送。”沈雪環揮手趕人。
陳北風走後,她眼看著牢門落上了鎖,百無聊賴靠在牆邊茅草堆上數螞蟻。以前幾乎天天視察的地方,今天自己坐了進來,感覺還是挺不一樣的。
往常這附近會有一群喊冤的人,寺從怕他們對大理寺少卿不利,通通轉移到了另一個邊,相隔甚遠,倒也挺安靜。
聽著窗外蟬鳴,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再睜眼時,她竟然到了刑房,被捆在一把鐵凳上,雙手反綁,兩腳分開捆在凳腿,係的都是縛俘結,牆角站的全是陌生麵孔,各個腰板挺直,目光堅定,一看就是軍營的人。
“這是做什麼?”
她掙了掙手腕,這繩子又粗又沉,是軍隊的製式,用蠻力掙不開。
“你們是什麼人?”她心裡湧上一絲不安,“我要見王爺,王爺人呢?”
話音剛落,刑房的鐵門打開又關上,一個黑衣黑發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他長腿一邁來到桌前,大馬金刀坐了下去,眼神一片冰冷。
“找本王何事。”
沈雪環瞬間失神,過了許久才聚攏思緒。
“王爺是打算審我嗎?”她看向他,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那張精致的臉上,除了冷漠什麼都沒有。
“本王說過,你最好彆犯在本王手裡。”他淡淡道,“你當這話是耳旁風嗎?”
他確實說過,但她確實也沒往心裡去過。
“你來真的?”她挑挑眉,忽然不慌了,神色悠閒往椅子上一靠,“那王爺儘管來吧,能審出什麼來是你的本事,能守住多少是我的能耐,公平至極。”
李壑陵眉頭一挑,眼神變得更加冷冽,他知道,她那瘋性又開始了。
“你是在逼本王**嗎?”
“怎麼?王爺不敢殺?”沈雪環挑釁的抬起下巴,輕蔑看向他,“您是不敢,還是不舍得呀?”
說完她自顧自笑了起來:“原來天下還有王爺不敢的事啊,區區李壑陵,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明知她是挑釁,座上之人還是忍不住起了怒意。這廝簡直太懂怎麼撩起他的怒火了,每次隻用三言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