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長成三頭六臂七口八目,北澧也不會因為她動搖國本吧。
用南疆一個小部落的話形容,就是吔屎啊雷!!
“之前那些事都是誤會,殿下要是心裡過意不去,我給您道個歉,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兩邊不摻和皆大歡喜。”
她做了個一拍兩散的動作,目光爍爍盯著他。
“皆大歡喜?本王可不這麼認為。”他眯了眯眼睛,“你對本王不敬暫且不提,女扮男裝混入軍營,又混進朝廷,多次勾結南周細作,**證滅口,這些事總得有個說法吧,你讓本王怎麼跟百官解釋?你讓南疆大營以後臉麵往哪放?”
最後一句如醍醐灌頂,沈雪環腦子一激靈,差點忘了父親也牽連在其中。
她雖然跟遊素綿有來往,但身正不怕影子斜,日後總有機會能證明她所作所為都與南周無關,可唯獨從軍這件事。
她若認了,南疆大營少不了會被**成“沈家天下”,一手遮天。父親早就被朝中敵對陰陽怪氣扣過“南疆王”的帽子,這一頂扣一頂,恐怕他還沒到京城,奏折就堆滿龍書案了。
沈家一門忠君愛國,保國衛疆多年毫無怨言,如果被奏成了欺君逆反,也太折辱人了。
想到這,沈雪環冷了眸子,斂神攏袖朝他做了個福禮。
“王爺說笑了,奴家幾時做過欺瞞朝廷的事?您想找茬可認錯人了。”
高大的男人身形一頓,有種被耍的感覺,但找了許久的人就活生生站在眼前,就算他有一肚子火,衝著這人也發不出來。
“那日大理寺,本王說的都是氣話。你跟遊素綿一走了之,可想過本王留在中間該如何跟眾人解釋?”
沈雪環搖頭:“奴家沒去過大理寺,王爺到底想說什麼?”
李壑陵氣極反笑,捏著她下巴逼她看著自己:“頂著這張跟薛歡一模一樣的臉,說出這種話,你自己信嗎?”
“我是誰我自己不知道嗎?王爺說的人我從未聽過。”她撇開他,抬腳往船艙深處走去。
“又想走?”
身後一陣風聲,李壑陵抓住了她胳膊:“本王今日難得有心情哄女人開心,你說什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