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還真會問。
沈雪環杵在原地尷尬看著他。
真名當然不能說,沈將軍家嫡係親支的病秧子二小姐,在京中不用打聽都能聽到風聲,尤其是得知沈將軍即將回京,風言風語早傳出去八百裡,她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自報家門。
遊素綿這個名字騙騙田棋蔣家那些人還差不多,李壑陵知道荷香樓,認得遊素綿,在這也不成立。
李壑陵挑眉,冷桀的麵容帶著無聲催促。
沈雪環勉強扯出一個笑:“那個……我姓白,王爺隨便稱呼就行了。”
說著,她端過碗埋頭吃起來:“快吃吧,飯菜都涼了。呀,這廚子手藝不錯啊,王爺你嘗嘗。”
“你吃的是個涼拌筍瓜,有什麼手藝可言?”
李壑陵眯起眼睛,周身氣場變得詭異起來,烏金跟著主子這麼多年,深知這是要發火的前兆,默默站好等著暴風雨來臨。
誰知,他這股火忽然熄了下去。
“算了,本王跟你個粗枝大葉的丫頭片子計較什麼。”
“對對對,我就是個粗鄙丫頭,王爺當我是個屁,放了得了。”她殷勤的給他夾菜,笑的狗腿至極。
打了這麼多次交道,李壑陵大概摸得出她的脾氣,越逼迫她,她反而越不配合。
突然,他想起林秋瑜後宅裡就有個這種性子的妾室,林秋瑜是怎麼說的?
李壑陵努力回想當時的情形,他照舊在禁衛府巡視,聽到裴恒書罵林秋瑜被女人拿捏太窩囊。
林秋瑜說:“你不懂,對付這樣有反骨的女人,一定不能急,欲速則不達,得多相處多關心多寵著,日積月累自然就攻破她的防線了。”
裴恒書問:“你那麼多妾室,為什麼要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林秋瑜答:“你不懂,越難攻破的女人,一旦進入她的內心,她就會反饋給你千倍萬倍的喜歡,被這樣的人喜歡上會很幸福。”
記憶戛然而止,李壑陵拿筷子的手一僵,他居然還記得這種沒用的廢話,也太離譜了。
不過……試試也行。
“咳。”他看向烏金,烏金連忙靠過來等她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