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壑陵看了一眼點點頭:“意料之中,他沒理由不答應。”
烏金臉色卻沒有舒展之意,捧著信紙道:“就算如此,明天行動會不會太著急了?禁衛軍和咱們的人馬趕過來尚需十日……”
“無妨,本王又不是沒打過以小博大的仗。”李壑陵扭頭向外走去。
“王爺,要不然……”烏金看著他,欲言又止。
“什麼?”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口形,李壑陵漸漸挑起眉,“可以一試,你學的還挺快。”
烏金誠懇的笑了笑。
回到馬車旁,沈雪環看著手上沾血的帕子,索性丟到路邊水溝裡,她傷勢並不重,但這窩囊氣受的很重。
“沈雪環啊沈雪環,練功十二年,全練狗肚子裡去了。”
她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居然失了警惕心,輕而易舉就被李壑陵攻到心口。
還好出手的是他,要是個存了殺心的細作,她還有命站在這嗎?不行,絕對不行,這種事以後決不能再有第二次。
“想什麼呢?咬牙切齒的。”
車簾掀開,一雙桃花眼半眯著看向她,隻看一眼就讓人如沐春風,連氣都消了大半。
“沒事,遇到一條瘋狗,特彆嚇人。”
扶著李昭棠的手上了車,沈雪環左右看了一眼:“車上有人來過嗎?”
她手裡的人胳膊一僵,隨即放鬆道:“沒有啊,他們說你出去逛街了,本王一直在等你。”
“是這樣啊。”
她看了一眼坐墊,沒再多說。這馬車寬敞,她跟李昭棠之前是並排坐在主位上的,現在他一個人坐在側位中間,顯然是對位有過另一個人。
不過他不提,她也不便多問,問多了平白惹人懷疑。
隻是回程途中,李昭棠顯然已經心不在焉了,好幾次她說話他都沒聽見。
“我說,霞帔的墜子。你不是說過,蔣玉瀾讓你送她一隻嗎?送過去了嗎?後天可就迎親了。”
原本提到這件事,李昭棠或不耐,或敷衍,但總歸不會沉默。
這次他卻沉默了,心底事全被眼睫擋在了眼底,連肩背都不似往日那般挺直。
“你從未問過我……用一個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