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高處眺望,眼看京城城牆就在不遠處,掩映在山峰轉角相接的天際,不出兩個時辰就能到。
“您當心身子,咱們有二小姐一個體弱的就夠忙了,您要再病倒,今晚宮裡的接塵宴還怎麼去啊?
丫鬟拿著厚厚的貂裘鬥篷,一股腦給她套上。
“我知道。”
她嘴上說著知道,腳下一刻不停:“你看,前頭那坡上有山茶樹,花還沒落,摘些花回去,二妹妹看著也開心。”
秋霜無奈道:“老爺還吩咐了,不要出去太長時間。這地方靠近仰懷縣,鬨山匪,萬一碰上了,您有嘴都說不清。”
“什麼?仰懷居然還鬨山匪?”
沈月瑢略帶驚訝,她在南疆多年,頂著沈將軍嫡長女的身份,彆說山匪,真正的綠林大盜看見她都得禮讓過去。
都好久沒聽過山匪這號角色了。
“咱們回去吧。”
秋霜不安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馬車,她們已經走出很遠一段路了,大概喊都聽不見。
“嗚——!”
突然,一聲鳥啼乍響。
沈月瑢嚇了一跳,腳下一蹌,沿著淺坡滾下草地。
秋霜眼疾手快,倒是抓住了她,可她力氣不夠,也跟著滾了下去。
仿佛是老天注定,主仆二人一抬頭,就看到前麵不遠,十幾個彪形大漢手持大**看著她們。
大漢們穿著顏色一樣的麻布坎肩,一看就是山匪,他們腳下,橫七豎八躺著五具屍體,看穿著都是鏢師。
鏢師?
沈月瑢一個激靈,瞥眼看向另一邊,三輛大號鏢車停在路邊,箱口大開,裡麵全是金銀珠寶。
“喲,老子就說,今兒氣運好吧!”
匪頭子是個麻子臉,個不高,雙手極大,他叼了根草梗走來,臉上邪笑不止。
“老子我今天出門時,頭上有兩隻喜鵲。這不,劫完鏢又來了個美人,錢財,女人,老子全占了!”
“哈哈哈哈!”
沈月瑢瑟縮一下,心道不妙,抱著秋霜一步步往後退。
“你們彆過來,我是將軍府的嫡長小姐,小心我父親帶兵掃平你們山頭!”
山匪們當真頓了頓,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