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請便,我等告辭了。”
眼看這些人要走,謝飛音慌神了,叫丫鬟取了些銀兩來。
“陳副尉,這些給小哥們買酒喝呀?”
沒人嫌銀子多,可陳北風臉上不悅,頭也沒回走了。
這菩薩是拿他們當什麼路邊的阿貓阿狗嗎?他們各個有官有職有軍功,哪裡缺這些無聊的同情。
隊伍走出老遠,有個人憋不住了:“陳哥,那真是謝大小姐?”
“她不會真找王爺告狀吧?”
“怕什麼,大理寺做的就是得罪人的事,王爺向來不會理這些瑣碎。”
後頭人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這謝大小姐,十五六的年紀如此市儈,瞧著不舒服。”
“她母親是商賈家的女兒,擅長這個也沒什麼奇怪的。”陳北風道。
“也是,她之前不是還倒追過咱們王爺?”
這事沒人說他們都快忘了,而且還是去**。
“就是她給王府送了一車的荷花?”
當時,所有人都說,荷花寓意合歡,謝小姐是在跟王爺暗示呢。
可謝飛音當即站出來說絕無此事,隻是去過幾次王府,覺得荷花跟王府更相配。
於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她去過王府這件事上。
“都彆說了,二小姐身體不好,這話可彆讓她聽見,到時候病上加病。”陳北風喝止了他們。
正說著,旁裡忽然伸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讓二小姐聽見什麼?”
馬隊一驚,陳北風立刻勒馬,順手把那丫鬟抄在懷裡,才保住她沒被踩死。
“你這丫頭哪來的?!”
寺侍臉色一變,一手按在刀把上,隨時要拔刀。
刀槍這些東西秋霜見得多,一點都不怕,反過來問陳北風。
“你們是不是大理寺的人?跟著我們乾嘛?”
陳北風一驚:“你怎麼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沈家的丫鬟,我家二小姐讓問問,你們跟了一路到底要乾什麼?”
空氣裡隨即一片沉默,寺侍們互相看了一眼,拔刀的人默默把刀塞了回去。